“居然敢擅闖我們拍賣行的藏寶閣!別讓他們跑了!”
一老一壯在林裏飛速穿梭,身上靈力湧動,卻宛若實質,路上無數竹子在碰到那靈氣流後都化為齏粉,無法阻擋兩人絲毫。
隻見那壯年男子懷裏抱著一個黑色包裹,臉上麵具脫落,看那張臉郝然就是在幻城出現的元訣。而旁邊的老人忽然凝聚一柄黃澄澄的錘子,猛地往後麵一擋,抵消了一根由紫色靈氣凝成的銳利箭矢,這位老人自然就是元家村的村長。
“沒想到警戒居然這麼森嚴,是我們大意了,不過好在,東西我們拿到了。”
看了看元訣懷裏的包裹,仿佛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臉色也放鬆了下來。
“這幻城也是狡猾,居然打算私下把這東西賣給祭祀殿,還好我們及時出現。這東西可是他們複活那陰陽棺的關鍵,要真讓他們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元訣臉色凝重,看著身後遠遠吊著的眾人,左腳一踏,再次在地麵留下一個陣,隨後元訣嘴角咧起一抹不可言狀的笑容。
“加上這一腳,這陣法就完整了,別是這些拍賣行的警戒,就算是祭祀殿的祭司親自前來,也要被困個三三夜。”
隨後兩人身形一躲,後麵的追兵突然臉色一變,他們發現,他們的感應能力徹底失效了,而且突然感覺四周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勢降臨,遠遠看去似乎有股屏障阻擋著他們。
這時他們再傻也知道,他們被困在這裏了。
“話可別得太滿,我們祭祀殿的祭司可沒你們的那麼不堪。”
正當元訣二人打算鬆一口氣,突然心中警鈴大作,身上剛散開的靈力再次彙聚。隻見這密密麻麻的竹林不遠處,一根竹後走出一人,陽光照在他頭上好不耀眼。
“真是冤家路窄啊,光頭郎,怎麼?之前捉不到我兒子,現在跟過來示威了嗎?”
元訣假裝不知道光頭郎的來意,風輕雲淡地道,懷中那包裹也在他看見來人那一刻便趕忙收了起來。
光頭郎盯著眼前兩人滿臉陰鶩,身上同樣靈力大作,背後的卷軸嗡嗡作響。
“本來不想動用這一招,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我們祭祀殿的好事。當時在那破村子有別人在,我們三都不方便用出真正的實力,現在讓我看看,你們是否還有當年威風!”
隨後光頭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元訣和村長見狀,帶著早已蓄勢待發的招數轟然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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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仙靈渾身虛脫地回到元竼身邊,元竼眼神複雜。
而聖靈城和四城的弟子看到此處,相視一笑,蠢蠢欲動地朝元竼五人走了過來,未等五人有所反應,白澤邁著蹄子,緩緩擋在七人中間。
“這裏,是考核場所,禁止打鬥。”
白澤藍色的眼眸看都沒看他們兩人,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把被四人輪流喂過的石劍,撇了元竼一眼。
看見連白澤都出麵了,那兩人一臉失落地走到另一把石劍旁邊。看著那四城的弟子,仙靈眼中有不清的意味,在足夠的利益麵前,也便沒有真正的正反派區分了,想起關於四城和聖四城的一些謠言,仙靈本來還不信,師門也是對那些謠言嗤之以鼻,但現在,她閉緊了雙眼。
元竼也感受到白澤的目光,作了個揖,但想到後麵還要那樣讓它情緒激動地被自己取一滴血,心中微微有點過意不去。
但也沒多做猶豫,便走了上去,看著那把被拉出了三分之一長度的石劍,元竼心裏很是複雜。他從上麵似乎看到了,仙瓊的溫柔,月娥的任性,月眸的忠誠,還有仙靈的感激。他本來閉上了帶著恍惚眼神的雙眼,再次睜開時,雙眼中卻充滿了不可置疑的信念。
我是元家人!不能給元家丟臉!
一念落下,渾身魔佛兩氣湧動,左手蒼勁有力地抓住那溫存未去的劍柄,突然間,眾人有一種感覺,此刻,似乎連地都安靜了,就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白澤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不自覺退後了一步,因為他從那古劍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仿佛,那裏有個自己,還有無數和自己平級的氣息在那石劍上蓄勢待發,準備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