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那是你見識短淺,你要多多見見世麵才行。”
“黃毛丫頭,你說誰見識短淺?”
“抱歉,我的毛是黑的,看來你不止見識短淺,你還色盲。”
“你......”
千百年來已經有多久沒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又有多久沒人能破開他的幻境,都是托關係好歹好說他才放人出來,今日所遇之事簡直要讓他吐血五升。
月娥雖然平時也喜歡懟元竼,但不代表她喜歡看元竼被懟,哪怕是因為元竼先裝叉也不行。
而肆看到這裏,也就默默收起了那兩柄鐮刀,心想還真是丟人丟大了,早知道統帥一劍就能刺破幻境,他還爭這個風頭幹嘛,還不如學伍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要好。
“嗬!你們當真以為這樣就破了我的幻境?”
“有什麼後手,盡管使出來,反正你也隻能使出來而已。”
元竼手握長劍,負手而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在神之哀鳴的回饋後,他也算看明白了,眼前這人施展的幻境極其存粹,想必是畢生精力都用在了幻境上。
雖然有瑪門境的境界,但就算有其他的手段,也不可能有這幻境的水平,所以擁有神之哀鳴的他,完全不虛。
“你們知道世上最可怕的幻境是什麼嗎?”
“哦?莫非是深陷自己的幻想而不自知?”
“猜不出來了吧,就讓我來告訴你......我呸,你罵誰深陷幻想。”
“實力如此之弱,會布置幾個幻境就妄想戰勝我們,還不是深陷幻想。”
對於手下敗將,元竼自然是毫不客氣,趁他病要他命,乘勝追擊,攻人攻心,看駐閣現在的臉色,元竼就隱隱立於優勢一邊。
“我知道你那把劍詭異,似乎有天生克製幻境的威能,就是不知,它是否能破開現實?”
駐閣好歹是玩幻境的行家,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被元竼唬住,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力師境身上不強的波動,一針見血地點明要害。
元竼聽到這話,眉頭挑了一挑,也知道駐閣在之前跟他們對話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一些手舞足蹈的小動作,看起來像是布置了什麼,然而他通過神之哀鳴卻感受不到異樣。
“現實?莫非你想說現實就是你布置的幻境?即便你黔驢技窮,這未免也可笑了些。”
元竼不是個驕揚跋扈的人,但對方氣勢處於弱勢,就要不斷打壓住,不僅可以亂對方的攻擊節奏,也能讓對方露出破綻。
“現實本身當然不是我布置的幻境,但如果我說,我已經將你們的記憶拉了出來,以此布置了一個以假亂真的現實呢?”
“拉出記憶?”
“要是不信,你們大可試試,你們的攻擊是否能觸碰到我。”
看著滿臉得意的駐閣,眾人將信將疑,沒人真按他說的做。畢竟要是這是對方詐他們的,實際上布置了個需要通過他們攻擊觸發的幻境,那不是血虧了。
但不解決了他也不是辦法,萬一他是虛張聲勢呢?元竼剛想出手試探一番,就被肆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