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大口氣,你以為我們是妖庭中那些隨意可以捕捉的靈獸?”
“如果你們值得敬,自然不必如此,但你們如此欺辱我們人庭,那我們人庭也並非全是弱小之輩。”
殺魂身後一個身穿巫袍的男子抬起了陰森的雙眸,袍下鎖鏈獵獵作響,看了眼肆和伍,就知道這兩人不是普通的瑪門境,要是讓殺魂自己麵對,怕是有點吃虧。
而領頭那人雖然隻有力師境,但他冥冥中有種預感,此人才是最可怕的,比起美食閣那些空有境界的守衛,眼前這些人才更為棘手。看來這一次的盛事,怕是要有不一樣的動靜了。
“殺弟,這幾人不簡單,你不要逞強,你去對付那個拿著雙鐮的,我去對付那個拿著長鞭的。至於其他人,交給其他三兄弟解決,特別要留意那個帶頭喊話的,他可能掌握了什麼可怕的禁術,莫著了他的道。”
“獄哥,幾個力師境的炮灰而已,那兩個瑪門境再強還能和我們五五開不成?一斧子轟過去還有他們什麼事?你就是太慫了,交給我,雖然他們擋招數有點能耐,但戰鬥力可不見得比我強。”
獄河剛想出聲阻止,就看見殺魂渾身一震,竟是用蠻力擺脫了冰晶和鎖鏈的束縛,大腳一踏,斧上紅芒未散,徑直往元竼幾人的方向掠去,看起來就要當頭劈落。
“小小妖庭修煉者,也妄想傷我狴犴軍統帥,這個人就交給我了!”
肆感受著殺魂身上濃烈到極致的殺戮意味,仿佛遇見知己般,肆感覺自己的戰鬥欲望被完全激發了起來。如此狂暴的對手,當真是好久沒能遇見了,哪怕是天災祖巫靡下的將領,都無一人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見機行事,莫要傷他性命,也莫要被他重傷。”
“嗬,黃口小兒,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竟敢這樣大言不慚。”
肆在得到應允後,眼中寒芒一閃,雙鐮往腰上一別,暗影之力瘋狂攀湧,一股鋒利的道韻油然而生,似乎光看著他的架勢都會被刺痛靈魂。
等到殺魂帶著漫天血光來到跟前,肆的身形一擺,橫起一鐮將巨斧生生架起,而後另一把鐮刀帶著黑白兩色,如影如霧般的氣息往殺魂身上猛然轟擊。
感受著其中存粹到極致的切割法則,殺魂臉色一變,這一招不能中!警鈴大震之下,把斧柄一橫,一陣震顫之下,把那影霧氣息生生震碎。
但這還沒完,肆瘋狂揮舞雙鐮,先劈後挑,始刺終掃,兩把影鐮帶著如淵如獄的影霧舞得密不透風,招招往殺魂身上的要害襲去。
頂著這壓力極大的斬擊轟擊,殺魂的血性也被完全釋放了出來。一聲怒吼之下,身上的血氣竟然開始燃燒起來,紅色巨斧仿佛一根巨大的燒火棍,或衝或擋,或切或砸,影霧和血焰糾纏到了一起,兩人身下的土地不斷被崩碎開來。光是這打鬥的聲音,都讓元神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