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森來上班的時候我幾乎不敢抬頭看他，顧森走到我的桌子前麵說：“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
我以為顧森問完就要走了，結果他又說：“昨天忘了給你說，今天早上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一會能陪我去嗎？”
我看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又是牛仔褲和帶帽衫，就說：“我...還是不去了吧...”
沒想到顧森居然說：“我想讓你看我是怎麼贏了一場又一場硬仗。”
顧森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今天開會又和陸政堯有關係？就是他之前和李潔商量的那些事情嗎？
一想到這，我就說：“好，我去。”
顧森對我突然的轉變還有些驚訝，說：“好，我回辦公室再修改一下東西我們就走。”
看著顧森走進自己辦公室了，我趕緊跑到衛生間去給李準打電話，害怕旁邊有人聽見，還出來確定了一下其他隔間沒有人才說：“你知道陸政堯的電話嗎？”
李準聽到我要陸政堯的電話時有些驚訝，說：“你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
“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和他說，你把他的電話發給我。”
李準掛了電話以後就把陸政堯的手機號碼發給我了，剛準備給陸政堯打電話，就聽見衛生間有人進來了，拿著手機就去了外麵。觀察了一下“地形”，隻能去電梯口那邊打了，最起碼有人來我會一眼就看見。
結果我把電話打過去以後，陸政堯根本不接。我想就憑他那個性格，如果是陌生的號碼，他未必會接吧。掛了電話以後就給陸政堯發短信，寫了刪刪了寫，最後還是決定這樣寫：我是陳柔，李潔可能把你的東西給了顧森，具體是什麼我看不懂，如果一會你有一個會議要和顧森一起開，一定要等著我，我有東西要給你。
發了短信我就趕緊回辦公室，顧森已經站在我那等我了，說：“幹什麼去了？”
“我去衛生間了...”
“你進來的方向不是電梯那嗎？”
一下被顧森戳穿，我的頭皮有些發麻，沒想到顧森說：“是不是又被簡寧找去聊天了？她呀都快把我的秘書帶壞了，我們走吧。”
我不知道這是顧森故意給我找台階下還是真的以為我和顧簡寧去聊天了，不管了，反正再解釋隻會讓他看出更多破綻。
跟著顧森上車以後，又想起來那天從顧森車裏拿走的文件，開始後悔為什麼後來沒有再放回去一份。如果顧森今天發現了，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結果剛上顧森的車，陸政堯就打來電話了，手機的鈴聲此刻顯得聲音特別大。我心虛的用手捂著手機屏幕，接也不是掛也不是。顧森一邊開車一邊說：“怎麼不接電話？”
“是...薑麗的...她肯定又是找我去逛街...我現在不是不方便麼...”
顧森笑了一下說：“你可以給她說一個小時以後你就會拿著公司發的獎金去和她逛街了。”
“獎金？”
顧森臉上帶著掩飾不了的喜悅說：“對，這次和韓國人把這單生意談成了，公司每個人都有獎金。”
我看了一眼顧森，他眼角的褶皺比平時深了一些，上了年齡的男人，很少能看見這麼興奮的表情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生出些負罪感。顧森對我這麼好，我卻因為討厭李潔就要把他這單生意毀了，我這樣做真的好嗎？一路上我就這樣一直就糾結著，顧森突然問我：“你知道衡量一個男人成功的標準是什麼嗎？”
“有錢？”
顧森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成功的男人一定有錢，有錢的男人卻不一定就是成功的男人。”
“那是什麼？”
“就是你懶得再向任何證明你很成功，但是所有人包括你自己的都知道你很成功。”
顧森這句話有些拗口，我不是很明白，顧森笑了一下說：“我不應該給你說這些，你隻要享受著一個成功男人帶給你的安逸就好了。”
顧森的這句話我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隻要我安安靜靜的被他照顧著，甚至是包養著就好了。
原來從一開始，我在顧森的眼中就是個弱者，是被同情被施舍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