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把我放進車裏麵以後我還是抑製不住的在發抖,想著剛才差點就被綁架薑麗的那些人發現,我害怕的厲害。林醫生站在車窗邊說:“你沒事吧?”
不知道是因為太冷了還是害怕,牙齒一說話都在發抖。勉強說:“我沒事,薑麗就在五樓。”
林醫生給李準說:“陳柔是心髒瓣膜閉合不全,隻要情緒過於激動就會心悸,嚴重了還會暈厥。”
李準打開車門看著我說:“還好嗎?要不要先帶你去醫院?”
我讓李準把車裏的空調打開,暖和了一會感覺好多了。李準和林醫生都坐上車,我們商量著對策。我把手機掏出來給李準看了那條短信,說我們現在不能報警。李準很同意我的話,認為不能報警,但是林醫生卻說:“這屬於綁架,要是綁架的話我們必須報警。”
林醫生還不知道我叫他來的目的,我看著林培說:“林醫生...綁架薑麗的人很有可能是簡寧...”
林培聽見簡寧的名字以後立馬就愣住了,接著說:“不會是簡寧,簡寧不會做這種事的。”我知道林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簡寧做的,我現在也不敢肯定。就說:“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上到五樓去看看上麵到底什麼情況,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幾個人。”我的話剛說完,就看見三個男人提著水桶從樓上下來,走向了我以前住過的那個招待所。李準當機立斷的說:“我們現在上去,他們從招待所走到這邊至少需要三分鍾,來回就是六分鍾。時間夠了。”
說完以後我和林醫生都沒有遲疑,跟著李準打開車門直奔五樓。上到三樓的時候我們的腳步都慢了下來,林醫生執意要走在最前麵,李準不同意,兩個人並排走在前麵,把我擋在後麵。
上到五樓以後,我們悄悄的趴在五樓樓梯口看了一下上麵的情況。上麵還有一個戴著黑帽子口罩的男人,卻不見薑麗的人影。
李準一下就站起來衝過去扯著那個人的衣服領子說:“薑麗在哪?”
林醫生拿起地上的繩子和李準合力把他順勢綁在自己坐著的那個椅子上麵,林醫生壓低聲音說:“你們帶來的人在哪?”
那個男人顯然沒有預料到上來的人不是他的同夥而是我們,有些懵的說:“在...在裏麵...”
李準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蓋在這個男人身上給林醫生說:“你蹲在他身後,他的同夥馬上就回來了。”原來李準把自己的衣服蓋在這個男人身上是為了擋住他身上綁著的繩子。李準看了我一眼說:“陳柔,你跟著我進去。”
林醫生從地上撿起一塊轉頭威脅那個男人說:“一會要是敢大聲喊,我就用磚頭打死你。”
我跟著李準進去以後,發現薑麗整個人都被泡在一個巨大的水桶裏麵。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是本能的讓李準把薑麗拉起來。薑麗睜開眼睛看著我說:“你們來了...”
我摸摸水桶裏麵的水,簡直是冰到刺骨。我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在這麼冷的天氣下把薑麗泡在上麵已經結了冰碴的水裏麵。薑麗身上的棉大衣被脫掉扔在一邊,也被冰水潑的濕濕的,我趕緊脫下來自己的大衣,披在瑟瑟發抖幾乎站不穩的薑麗身上。
薑麗的嘴唇被凍得黑紫黑紫的,她看見李準以後扯著凍僵嘴唇想笑卻做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說:“為什麼我感覺自己都快死了,還是把我喜歡你這件事記得清清楚楚?”
我看李準聽了這句話以後眼圈都開始泛紅,聽見外麵傳來了打鬥聲,我們出去的時候那三個壯漢已經把林醫生緊緊扣在手裏。現在林醫生又成了人質,薑麗還在那個房間裏麵坐著,我對於李準來說是個累贅,現在我們顯然是吃虧的那一方。
那三個壯漢裏麵的一個人說:“把那個女人還給我們,我們就放了這小子,不然的話你們都別想走。”
我和李準麵麵相覷,現在情況這麼緊急,我們必須馬上做出選擇。林醫生對我們說:“不要聽他們的,快帶著你們的朋友離開這,我沒事。”
李準這是第一次和林醫生見麵,他對林醫生說:“我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走的。”
林醫生突然念出來一串電話號碼說:“這是簡寧現在的電話,立馬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