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政堯之前,總想著他就算不會給我解釋,也會說幾句好話。可是看到陸政堯黑著一張臉站在車側麵,我原本很急切的腳步都放慢了下來。
陸政堯看見我以後沒有動,還是站在車那裏。我遲疑的走過去,竟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陸政堯看見我帶著譏諷的語氣說:“離家出走好玩嗎?”
我聽到陸政堯是用這種口氣給我說話,立馬就把之前的喜悅之情全部藏在心裏,語氣平淡的說:“我沒有覺得那是我的家。”陸政堯笑了一下,轉身打開車門。我以為陸政堯是要走,結果他從車裏麵拿出一個箱子,狠狠扔在我麵前說:“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去!”說完就上車走了。
我呆呆的看著陸政堯開走的車子,半天緩不過神來。
“陳柔?”
我回頭一看,林培站在我身後,他看著我就穿了一件薄毛衫站在外麵,說:“外麵這麼冷,你就穿這麼一點,快進去吧。”我看看地上的箱子,蹲下去打開箱子一看,裏麵是我的衣服,很粗暴的胡亂塞在箱子裏麵。
看著箱子裏麵的衣服我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陸政堯這是不要我了嗎?
林培幫我把箱子抱起來,上了樓,我也跟著林培上了樓。他把箱子放在房間裏麵,輕聲說:“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就來找我。”
我點點頭,林培走了以後我以為我會哭,結果我竟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過了一會就覺得很冷很冷,大概是剛才沒穿外套出去感冒又嚴重了吧。躺在薑麗的床上嚴嚴實實的蓋著被子,暖氣把房間弄得很暖和,不一會我就睡著了。
薑麗回來以後看著地上放著的箱子,走進來說:“你回去把東西都拿過來了嗎?”
我從被窩裏麵坐起來說:“是陸政堯拿過來的。”
薑麗點點頭,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今天陸政堯就像瘋了一樣來找我,然後問我你有沒有和我在一起。現在怎麼又把你的東西送過來了?”
我趕緊問薑麗:“他怎麼知道你在哪?”
薑麗想了一下說:“他那麼神通廣大,要想在北京找一個人不難吧。”
薑麗坐在床邊看著我說:“你的感冒是不是又嚴重了?聽你說話的聲音都不對勁了。你也真是的,從陸政堯那裏出來都沒有給他說一聲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我以為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在北京現在能找的人也就隻有你。”薑麗歎了一口氣說:“你真傻,陸政堯發這麼火就是生氣你不告而別。你想想你之前出了多少事,你這麼一走了之,他肯定會擔心你。”
聽了薑麗的話,我也開始覺得是我不對。但是事已至此,陸政堯根本就沒有給我台階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給他道歉。
薑麗摸摸我的額頭說:“你又在發燒,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我點點頭,穿好衣服就跟著薑麗去社區醫院了。
醫生問我感冒幾天了,我就如實說了,結果醫生很嚴肅的說我對自己太不負責了,發高燒居然連藥都不吃。醫生的意思是讓我輸液,薑麗也說要我輸液。我支支吾吾的說:“我出來的時候沒有拿錢...銀行卡也沒有拿出來...”
薑麗直接給醫生說:“醫生你開藥吧,我們現在就輸液。”
護士帶著我們到病房以後,薑麗就讓我躺在病床上,還給我把被子蓋好。我有些過意不去的說:“你下午還要上班吧,我自己在這輸液就好了。”
薑麗笑笑說:“我之前住院你是怎麼照顧我的忘了嗎?雖然我不會做好吃的,但是在醫院陪著你我還是做得到的。”
聽薑麗這麼說以後,我總算是舒服了些。看著薑麗現在的性格越來越平和,不管是做事還是說話都不像之前那麼著急,和李準分手以後她的改變真的是挺大的。
護士把針紮好以後我就開始犯困,薑麗讓我困了就睡覺,她幫我看著針。
這幾天感冒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隻要醒著的時候就會想起來陸政堯。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甚至有想過現在就去找他。
輸完液已經是晚上了,薑麗中間回去幫我取了一次棉大衣,她覺得我穿的羽絨服還是不夠暖和。輸完液以後薑麗把我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打車,燒退了以後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