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荷花酥,蘇若晨不禁想到自己為靜貴妃製荷花酥的一幕幕,心中被激起微波蕩漾,思緒萬千。
“這荷花酥可還合太子妃的心意?”見蘇若晨久不差人收下,烏木達穆娜稍有些忐忑,不禁追問道。
“多謝可敦美意!本宮不勝榮寵!”蘇若晨回過神來謝道。
見自己的致歉蘇若晨欣然接受,烏木達穆娜邀功似得得意的向拓跋宇看去,拓跋宇則回之一個大大的讚賞的微笑。
然而這一點並未逃出蘇若晨的眼睛,蘇若晨恍然醒悟自己似是有些忽略了拓跋宇這位似是來頭不小的攝政王,因而故意向烏木達穆娜詢問拓跋洋道:“這位可是我拓跋的攝政王大人?”
蘇若晨其實早已猜到此人乃是攝政王,但是無人引並不敢妄下定論。何況拓跋宇一直不曾開口插話,蘇若晨總不能任其隻作旁觀。蘇若晨深覺此非待客之道,方如此問道,以引開話題。
“哦!”經蘇若晨如此一問,烏木達穆娜方發覺自己由於太過緊張與激動竟忘了向蘇若晨引薦拓跋宇,見蘇若晨問起,烏木達穆娜立即熱情介紹拓跋宇道,“此乃我拓跋部落最英勇的攝政王拓跋宇!”
“水月國太子妃蘇若晨見過王爺!方才我隻顧與可敦敘舊,未曾問候王爺,還望王爺海涵!”蘇若晨恭敬行禮道。
蘇若晨所言雖歉意十足,但麵上仍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自有一股大國太子妃的泰然自若之氣,拓跋宇見之心中不僅暗暗驚歎。
“豈敢!太子妃駕臨我拓跋,本王理應早些來訪,不料近來事務繁忙難以抽身,竟不覺拖到了如今,倒還請太子妃見諒才是!”拓跋宇亦客套道,“區區薄禮還望笑納!”
拓跋宇話音剛落便有一箱金銀珠寶被抬上蘇若晨的寢殿。
拓跋宇果然是有備而來!
“王爺客氣了!”蘇若晨見拓跋宇氣宇軒昂、英勇神武,頗有一番王者之氣,亦不僅暗暗稱奇,隻是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地推辭道,“我日日於可汗宮殿之中吃住、煩勞各位已經很是過意不去,怎好再收要您的財物?況且我平日裏的衣食住行有可敦與可汗差人供應 ,亦用不到如此多銀兩財物!還請王爺莫要如此客套才是!”
“此言差矣!”拓跋宇見蘇若晨不肯收這財物認為並非蘇若晨廉潔,而是以為蘇若晨不願與其結交,因而心中略有些怒意,“倘若太子妃不肯收此財物便是不賣我拓跋宇麵子,或是不屑於收取此禮,倘若如此,我差下人再弄些財物來便是!”
蘇若晨正要搭話,卻見拓跋宇一臉認真地吩咐格魯道:“格魯,回去王府再抬一箱珠寶送至太子妃此處來!”
“是!”拓跋宇的隨從格魯應了一聲轉身欲回拓跋宇的宮殿。
“慢著!”蘇若晨叫停了格魯,笑著對拓跋宇解釋道,“王爺誤會了!王爺出手如此大方,本宮怎會嫌王爺!本宮隻是流落在外,身上並無值錢的東西還禮,方不敢收取王爺如此厚禮而已。不過既然王爺如此盛情,本宮亦是卻之不恭。本宮姑且先收下王爺之禮,待來日本宮回到水月國宮中再另行還禮,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豈敢!豈敢!”拓跋宇見蘇若晨收了禮,麵色終於有些緩和,笑著謙道:“本王向太子妃獻禮乃理所應當,不求太子妃還禮!”
“王爺客氣了!”蘇若晨自是猜得出拓跋宇此來何意,因而客套道,“倘若有何本宮幫得上的,王爺隻管提便是!”
“本王別無他求,如今水月國疆域遼闊、國勢強盛,還望貴國瞧得上我們拓跋部落,願與我拓跋交好!”拓跋宇之言寓意明確。
“王爺過謙了,”蘇若晨奉承道,“拓跋素來以能征善戰而著稱,且近年來拓跋南征北戰,疆域日漸擴大,因而拓跋才當之無愧真正的強國!水月國之軍隊哪堪能比。倘遇強敵,水月國便隻能防守罷了,而拓跋的勇士則定然可以衝出一條血路!”
見拓跋宇麵上稍有得意之色,蘇若晨繼續說道:“何況本宮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不懂朝政,亦不可妄議朝政,倘若有關於兩國建交之事相商,王爺還是派使者前往水月國相商才是上上之策。”
話已至此,拓跋宇自是清楚蘇若晨之意。雖說蘇若晨此言無可辯駁,但拓跋宇仍是有些不悅。但即便如此拓跋宇仍不能得罪於蘇若晨——有些人雖用於成事不足,但任其敗事恐卻是有餘,這點道理拓跋宇倒是不會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