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拓跋洋笑嘻嘻地脫口而出拆拓跋琥的台道,“是水牛吧!”
“你!”見拓跋洋一猜即中,拓跋琥感到有些略失顏麵,嘟了嘴瞪著拓跋洋。
“隻是個遊戲而已!”蘇若晨見狀立即勸道,“何必如此較真!”
但拓跋洋與拓跋琥哪裏肯聽,仍是怒目相向。
普跋習以為常,對拓跋洋與拓跋琥的對抗看不出一絲異樣,蘇若晨卻是苦笑著搖頭,無可奈何。
“該我了!”普跋打破了寂靜,將眾人的視線拉回到自己身上,“四時山中聞清音。猜一字。”
“四時是四十不惑的四十,還是辰時巳時的巳時?”蘇若晨不解地問道。
“是四季的四,時辰的時。”普跋提示道,“隻是簡單的拆字拚字,莫要往難處想!”
“是‘卿’!“卯”在十二地支中排第‘四’,‘艮’是八卦之一,代表‘山’,‘卿’與‘清’讀音相同。”拓跋洋搶先答道。
“果然有玄機!”蘇若晨歎道,任誰不會想到,將‘艮’單獨取出,任卿左右兩部拚作一個字來看!”
“我還知道一個謎麵為‘出門便聞犬吠聲 ’的字謎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普跋插嘴道。
“那定然是‘潤物細無聲’的‘潤’字了吧!”蘇若晨一點即通。
“的確如此!”普跋笑著讚道,“晨兒阿姊果真聰慧!”
“好,下一個,由晨兒阿姊來出!”拓跋琥一直不曾猜中,心中難免有些急了,連忙催促道。
“頭大身長脖子細,它到田莊去學藝,殺了曹操一家人,單單留下苗廣義。 打一農具。”蘇若晨道。
“這……”拓跋洋、拓跋琥、普跋頓時瞠目結舌,“我等自幼不識五穀,讓我們何以猜得什麼農具!”
“好吧,”蘇若晨尷尬道,“那便讓阿姊自己猜吧,答案是‘鋤’!”
近來蘇若晨總覺自己頻頻出錯,卻不清楚是自己當真變傻了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那日於景仁宮中,曹嬪與楊嬪都被奚落,當眾出醜,自然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親近之感,且二人自何希那裏回寢宮本也是順道,因而漸漸地,每每向何希請完安離開景仁宮後,曹嬪與楊嬪二人便一起走在回宮的路上,順便說著話。
“姐姐可曾覺得近來靜貴妃娘娘的性情似是略微有些說不上來的變化?”楊嬪低聲對曹嬪道。
“靜貴妃娘娘近來對皇後娘娘越發過分謙卑了!”曹嬪也是之前吃了氣,如今心中仍舊憤憤不平,因而毫不避諱地道出自己的看法。
“對!正是如此!還有皇後娘娘,雖然之前一直從未對靜貴妃趾高氣揚過,但其對靜貴妃娘娘的態度並不算熱情,如今看來皇後娘娘對靜貴妃娘娘也是友善的多了!”自那日發覺異樣之後,楊嬪近來一直細心留意何希與靜芸等人的一舉一動。
“皇後娘娘與靜貴妃娘娘強強聯手了!”楊嬪與曹嬪二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似是為他們的發現很是驚詫一般。
但這話恰巧傳至自後麵悠然而來的董妃耳朵裏,董妃抬起輕捏著輕盈白淨的帕子的纖纖玉手手,若有似無地扶了一下發髻上的步搖,高抬起線條柔和的白皙的下巴,作蔑然狀輕哼一聲:“真是後知後覺!反倒還以為自己聰慧無人能及了!可笑!——兩位娘娘本來便情同姐妹,如今二人關係更是好上加好,此事乃是人盡皆知之事,到了你們這兒倒成了新鮮事兒了!”
說完臉上浮現出隱隱約約的得意之色,便要提步向前而去。
“你!”曹嬪氣不過,正要還口,卻被楊嬪輕拉了一下衣袖。
“姐姐莫要衝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楊嬪目不斜視,低了頭笑著,唇齒未動,以僅限曹嬪聽得見的聲音叮囑曹嬪道。
曹嬪看不慣董妃八麵得意,見到位高的便卑躬屈膝,遇到位低的則趾高氣揚,一直以來都對董妃懷有成見,董妃也知此事,反倒仗著自己位分高,曹嬪不敢反抗,反而如貓玩耗子一般頻頻奚落曹嬪,使曹嬪當眾難堪。
相對於楊嬪略有些急躁、吃不了委屈的性子,楊嬪則沉穩得多。
“你什麼你!難道你要吃了本宮麼?本宮哪裏可曾說錯?”董妃以眼角的餘光瞥見曹嬪氣急敗壞的模樣,稍一頓足,懶懶地說著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回了頭去對身邊的侍女道,“本宮有些累了,懶得跟這些愚蠢之極的多說一句!咱們先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