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本身便非什麼善良軟弱之輩,還有她的妹妹琪琪莎,蛇鼠一窩!仗著她母家的勢力,於王宮之中居然亦如此囂張!”呼延靜蹙了眉道,“若晨以後可要處處小心啊!”
蘇若晨萬沒想到看起來大大咧咧、心思單純的呼延靜竟然亦如此痛恨琪琪格與琪琪莎,難道呼延靜與他們之間有何過節?不過這些並非蘇若晨最為關心之事:”右賢王所言極是,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咱們可要多留個心眼!”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聽蘇若晨此言,呼延靜神情突然輕鬆了起來,“若想於呼延王宮之中立足,若晨應當找一個保護地了你的人作靠山!”
呼延靜意在讓蘇若晨發現自己可以保護蘇若晨,但蘇若晨卻意會成了呼延飛:“你說是單於?是單於告訴你我去過王帳,你方前來探望於我的嗎?”
“莫要再提他!”呼延靜忽又板了臉——呼延靜雖然心中早已原諒呼延飛但麵上卻不願主動服軟。
“你們……”蘇若晨見提及呼延飛,呼延靜滿麵不滿,又記起自己問道呼延靜,呼延飛大發雷霆,瞬間便明白呼延飛的火氣並非無端而來,呼延飛之所以朝自己發火,大抵隻是蘇若晨恰巧遇到呼延飛與呼延靜拌了嘴而已,與蘇若晨本身無關。這樣想著,蘇若晨便安慰呼延靜道:“或許你們之間有何誤會罷了,隻要解釋清楚便好了!”
“都是他的錯,隻要他認錯,我定會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一次!”呼延靜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你方才說你去了王帳?”
“是啊!”蘇若晨有些奇怪呼延靜為何對自己去王帳如此敏感,“你不是住在王帳麼?”
“那個……”提到此事呼延靜再次尷尬起來,“話雖如此,但近幾日我暫住額日古那蒼穹,倘若有何事便到額日古那蒼穹去找我便好!”
“哦!”蘇若晨於拓跋部落為蘇若晨所舉辦的那個中秋晚宴上與呼延巴圖一見到如今也有幾個月,蘇若晨早已將那個不起眼的男孩淡忘,而且自從蘇若晨入住單於王宮,呼延巴圖便一直在外,蘇若晨自然不知額日古那蒼穹乃呼延巴圖的寢帳,“提起去你寢帳我本還想著親自登門拜謝你出手相救,倘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我已凶多吉少亦未可知,沒想到你竟先一步來了!”
“不是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麼’,我救了你當然要關注你的傷勢,此來便是特意查看你的傷勢!”
說著呼延靜便向袖中摸去,希望能摸出個什麼禮物來贈予蘇若晨,以表慰問。
“娜日與娜娜皆給我送了藥膏來,如今我已大好,承蒙右賢王掛念!”蘇若晨隻提到呼延娜日與古力娜娜,不敢再提呼延飛,唯恐呼延靜再次發怒。
“那就好!”呼延靜自袖中沒摸到什麼值錢的物件,隻取出幾塊糕點,“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且拿了些糕點來,還望若晨莫要見笑!”
呼延靜便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斷不肯承認自己落魄在外,身無分文。
見呼延靜如此窘態,蘇若晨突然記起初遇呼延靜時呼延靜的傻態,絲毫不亞於眼前,遂以為呼延靜本身便是幽默之人,有此想著蘇若晨與呼延靜說話的語氣亦變得不是那麼嚴肅了。
“嗬嗬,”呼延靜愈是提醒蘇若晨莫笑,蘇若晨愈是笑得歡,“哪有送人糕點是揣在袖中的,即便不裝禮盒,亦是要拿個碟子盛著的!”
蘇若晨如此奚落,呼延靜麵上自然是掛不住的,遂佯裝生氣道:“我還不是為掩人耳目,以免有人說我小氣,前來拜望四閼氏卻隻帶幾個糕點——你不收便罷,休要譏諷於我!我知道,你定是因我未給你帶貴重禮物來遂看不起我——沒想到你竟是亦這般財迷心竅,見利忘義之人!算我錯看了你!”
蘇若晨見呼延靜臉憋得通紅,再沒有半點笑模樣,便知呼延靜當真是發了怒,遂軟下心來安慰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方才隻是個玩笑,還請右賢王莫要見怪!”
見蘇若晨服了軟,呼延靜便也再強硬不下去。
“右賢王,恕我直言,”沉默良久,蘇若晨突然開口道,“你該主動向單於道歉才是,畢竟他才是這兒的王者,離了他,你定然會遇到危險重重!”
呼延靜聽聞蘇若晨之言誤以為蘇若晨已經得知自己流落街頭之事,因而警惕地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是斷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