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絢想到了KK ,她手心黏膩冷汗重重,難道那隻貓已經遭遇到不測了嗎?
徐盞大概是知道了她會怕,捏著她的手說:“KK確實已經死了,被ammo做了祭品。”
姐姐當然不信,“你別胡說,我妹妹那麼乖,她怎麼可能去跟那個什麼邪教聯係上?”
徐盞聲音冷凝,“那要問你,最近她有什麼大的開銷嗎?”
“她……”
建築師搶先回答,“是的,最近她要了很大一筆錢,問她做什麼,她說是要報研修班。”
徐盞對警官示意,警官才說:“她最近都沒去上學,能報什麼研修班。”
夫妻倆個麵麵相覷,真沒想到天天生活在一個廊簷下的妹妹會有這麼多秘密。
徐盞繼續說:“她是把錢去做了會費。那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可是我並沒有接,等我去書房的時候她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問我相信不相信人能死而複生?”
“巧的是當晚我在研究的一個案子就是那個醜姑娘想死而複生變美的,她說這個引起我的懷疑,於是我趕了過去。她站在小木屋的窗戶那裏,穿著一身紅衣服。不過當時因為屋裏很暗,我沒有注意,隻覺得她穿著一身深顏色的衣服。她對我表白,我給拒絕了,然後問她什麼死而複生。”
韓星絢聽著徐盞的講述,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韓姐,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真是太low了,啥都不行不說,還差點冤枉了他。
徐盞安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說:“她不講,且動作比較沒下限,我不想深更半夜的跟她糾纏就離開了,卻沒發現衣服給她撕去一顆扣子。事後我沒多想,繼續回去工作,卻沒想到會發生了那種事情。”
他說完了,一時間靜默無語。
過了一會兒,姐姐還是不甘心,“雖然人不是你殺的但是你也有責任,你就該把她送回家或者通知我們去接她。”
沒等徐盞說話,韓星絢不樂意了。
她這會兒也不怕了,把徐盞往後一拉自己橫眉豎目的對姐姐說:“負責?為什麼要我男朋友負責?剛才他說的那話含蓄,你還聽不出意思嗎?如果當時他不走,你妹妹要幹什麼你想的到吧?當時徐盞他氣都氣不過來,還當家長給你們把不聽話的小朋友送回家呀?再說了,這事兒是你妹妹一向情願,她跟徐盞見過幾次,你聽他們說了幾句話?明明知道我和徐盞的關係她卻想著要據為己有,還是用這種法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說句不好聽戳心窩子的話,她這是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誰?”
雖然這樣說太狠了了點,但是韓星絢還是決定說出來。這不是小事兒,關係到人命,到時候真要拉扯上徐盞就麻煩了,他那樣的身份容不得這種汙點。
徐盞心裏很暖,雖然他能應付這樣的場麵,但還是感謝韓星絢衝出來為他說話。
大手緊緊扣住她的手,有些話不言而喻。
韓星絢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卻前所未有的心意相通。
其實,在這之前,哪怕倆個人說了做男女朋友,韓星絢心裏也沒底。
她看似驕傲強大,其實麵對這麼優秀的徐盞怎麼會不自卑呢,這份感情她有太多的不確定。
現在這一刻,去它的般配不般配,去他的教授還是網紅,他就是她韓姐姐想要護住的男人,僅此而已。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一挑,又光亮了幾分,真像漫天繁星閃爍絢爛發光。
徐盞是心理專家,他輕易看透了她的變化,心裏很欣慰,她終於懂了自己的心。
其實,哪怕強大如徐教授,他也有脆弱的時候,也希望有人站在自己前頭幫自己分去重擔和責任。
更何況,ammo這件事上難得韓星絢沒有像一般人那麼聖母的以為他該負責任,他們的三觀是一樣的。
三觀一樣,相愛起來才能更簡單。
ammo的姐姐卻隻從她自身來考慮,雖然給韓星絢罵的啞口無言,她還是不接受妹妹把自己給作死這個事實。
“你們說什麼都不管用,就是你們害死了ammo。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ammo她有什麼錯?”
徐盞淡淡的說:“喜歡一個人當然沒錯,但她錯在不顧別人的感受想要據為己有,而且還用很卑鄙的方法。如果她真成功了,我和她在一起,我的愛人怎麼辦?她不會傷心嗎?要是她自殺了,這個責任又誰來承擔?”
建築師拉住了自己的妻子,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對,ammo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她都22歲了,身心已經成熟,她要為自己的作為所為負責。要說別的人誰還有責任,恐怕就是我們。是我們不夠關心她,沒發現她天天在做些什麼,都是我們不好。”
建築師很明理,他這麼想的也就是說出來。
其實姐姐也不是個糊塗的人,這是自己親愛的妹妹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能接受而已,總要找個借口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現在老公一說破,她撲到他懷裏哭起來,真是挺可憐。
建築師抱著自己的妻子,也是熱淚盈眶,他對徐盞說:“徐先生,希望您能幫著早日把這個靈犀邪教抓獲,不要讓他們再禍害少女了。”
徐盞點頭,“嗯,這些人比較流散,因為是通過網絡作案,而且注冊的IP地址是國外,抓捕起來難度很大。但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囂張不了多久。”
其實,有些事兒徐盞不能告訴他們,這次他急著離開去北歐也是有這方麵的原因,因為昨晚國內的警方給他郵件說這幫人的據點在那邊,他過去是協助。
事情終於解決,後期的結案找證據都是警方的事,徐盞和韓星絢去了酒店。
累了一天,倆個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