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脊背一僵,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雲爾,怎麼了?”
“沒什麼,想要抱抱你。”
他們倆個雖然是談了好久的戀愛,其實親密的時候並不多。
這樣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抱在一起,女人柔軟成熟的軀體跟他磨蹭著,清幽的香味更是侵占了他的呼吸,傅寒川是男人,不可能沒有反應。
可是,他想到了隋心……
陸雲爾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她是個不太會討好男人的女人,很多時候,都太硬了。
有個男人曾經說過她,沒有一絲女人味,跟她拜把子是極好的,但是不會撒嬌不會柔軟就不是女人。
她真的不會,這些做起來是那麼的難堪。
可隋心刺激了她,那個女人真是又嬌柔又不做作,顛覆了她對撒嬌女人都很做作的認知。
傅寒川喜歡她不喜歡自己是有道理的,是自己太沒女人味了。
梳洗完,傅寒川出去吃了麵,臉色好了很多。
陸雲爾給他試了體溫,燒已經褪下來了。
要是在以前,淋雨根本不可能生病,這幾年他的身體太差了。
陸雲爾說:“等回國後,一定好好給你補補,不能讓你這麼經常生病。”
他捏了捏她的手腕,“怎麼,嫌棄我身體虛弱?”
“是呀是呀,還指望你帶我去打沙灘排球呢。這樣虛弱我們不是被師兄他們秒殺嗎?”
他伸了個懶腰,“那好,鍛煉從現在開始,帶你出去逛街。”
陸雲爾眼睛都亮起來,“好,我去換衣服。”
等陸雲爾換好衣服,傅寒川早在房間門口等著她。
眼下的季節不冷不熱,傅寒川穿了一件黑色薄毛衣,側顏輪廓深邃立體,因為太瘦的緣故,總透著一股子沉鬱的冷漠氣息。
她也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下麵是條白色老爹褲,跟他倒是不謀而合的般配。
倆個人逛了街吃了晚飯,然後傅寒川提議去酒吧。
這裏的酒吧文化全球著名,倆個人在國內的時候才曾經探討過。
此時正是華燈流彩的時候,他們找了一間清吧進去,點了這裏有名的小食和酒。
陸雲爾給傅寒川下了命令,隻準他喝一杯,本來一杯都不準的,可耐不住傅寒川那帶著討好意味的笑。
倆個人正喝著酒,忽然一個男孩子撞到他們這邊,他臉上有傷。
傅寒川扶了他一下,“小心。”
男孩子說了一句謝謝,傅寒川頓時一愣。
無他,這男孩子長的很像趙子雲。
當然,也不是完全像,他應該是混血,長得比趙子雲高大,五官輪廓也要深一些,但是他那雙眼睛幾乎跟趙子雲一模一樣,都像淺色的琉璃,看著你的時候仿佛有光在流淌。
正在這時,幾個壯漢衝過來,一把揪住了男孩,期間把陸雲爾的酒都給弄撒了。
傅寒川做律師時候最厲害的就是審時度勢,不該他管的閑事絕對不會管。
眼前的幾個外國男人都長得很高大,花臂,一看就不好惹。
他不該在乎那一杯酒,他該帶著陸雲爾躲得遠遠的。
可是看著男孩,他想到了趙子雲。
他在自殺前,最後一個人見的就是傅寒川。
他說:“傅寒川,你沒有贏。你雖然報仇了,可是你害了多少無辜的人——-陳勳的老婆兒女,陳國新的兒子和薑彤,市長的兒子,教授的孫女,還有心心。他們淪為你的工具,為了你所謂的仇恨買單。希望你午夜夢回的時候不要心虛害怕,也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會愧疚。”
傅寒川真沒覺得那些人無辜,他們竟然跟始作俑者有各種聯係,那麼就跟承受他們敗落帶來的各種後果。可是趙子雲的話還是起了一點點作用,他最對不起的是隋心。
趙子雲死的很慘,磨尖的牙刷捅進了頸部大動脈,噴了很多血,把他那張雪白的俊臉都染紅了,脖子那裏是個大窟窿。
大概想起了這些,讓他沒控製住自己,替那男孩擋了一拳頭。
然後,那男孩就把他當成了幫手,跟那些人廝打起來。
警察進來,把他們都給帶走了。
陸雲爾被扔在酒吧裏,她立刻聯係了隋心。
他們那一行的人要擺平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們去了另一個州考察,就算聯係上了也不如隋心快。
隋心她的背後是墨非,這比誰都好使。
至於隋心的號碼,她昨晚拿到了一張名片,看了一遍就已經記住。
接到電話的時候隋心正在家裏喝藥,她雖然退燒了,但感冒一直不好,喉嚨痛還咳嗽。
陌生的女聲,但說的是國語,她立刻就想到了陸雲爾。
隋心有些不高興,她雖然知道也許陸雲爾會找上自己,可她不想跟她麵對麵。
一個前妻一個前女友,沒什麼好說的,各自安好不行嗎?
陸雲爾很著急,“是隋心隋小姐嗎?我是陸雲爾,寒川出事了,我想請您幫幫忙。”
很顯然的,陸雲爾也覺得自己找隋心不太好,她沒迂回,直接說了目的。
隋心一聽也急了,“出了什麼事?”
陸雲爾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她還說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讓隋心去判斷傅寒川是被哪個區的警察帶走。
隋心來了這邊好幾年自然是清楚的,她對陸雲爾說:“應該是十三區,你馬上去那邊等著我。要是你找不到就在酒吧等著,我讓助理去接你。”
陸雲爾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去警局。”
隋心忙去開車,順便給墨非的特助打了電話。
這些事她沒必要去大晚上的麻煩墨非,跟他特助說了,他一樣會知道。
他們到的時候陸雲爾已經到了,她麵色蒼白,但看上去還是挺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