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安福章麵對滿滿三大杯威士忌,感覺自己仿佛正走向刑場。
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為了一筆貸款,在痢疾還未痊愈時被人逼著喝酒的難忘歲月。
今非昔比,別說貸款,就算開口跟人借錢,人家也得陪著笑臉將錢奉上,現在卻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當眾逼著喝酒,無論喝還是不喝,這臉都被打得啪/啪響。
說到底,這酒還是得喝,畢竟以現在的身份,說過的話,跪著也得認。
“哼!”
安福章把心一橫,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咳……嘔……”
還沒來得及端起第二杯,強烈的惡心感,如同決堤一般再也控製不住。
閆宇眼疾手快,抓過來一個淨桶送到安福章眼前。
安福章再也顧不上臉麵了,將臉埋入淨桶,狂嘔不止,將剛剛喝下去的四杯威士忌、連同剛才陪同客人喝下的酒水,全都吐了個幹淨。
“嘔……”
安福章持續嘔吐著,聲嘶力竭,隻怕要把胃也吐出來了。
朱寰和付洋對視了一眼,鬆了一口氣。
齊誌遠和阿七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眾人都記得張睿和安福章的約定,兩個人拚酒,張睿贏了,安福章不再找朱寰、付洋包括齊誌遠、阿七等人的麻煩。
先看來,張睿贏了。
“嘔……咳咳……”
安福章仍抱著淨桶嘔吐不知,眼淚混合著鼻涕拉成一條長長的弦兒垂直到淨桶……這副狼狽相真要是傳出去,絕對會在S市造成一場地震!
“這個不能作數,剛才我姐夫已經陪著客人喝了很多酒,他呢,剛才沒碰酒,這不公平!”
安福章已經說不出話來,閆宇不甘心,試圖扳回敗局,眼珠一轉找出一條看似無可辯駁的理由。
其實閆宇說的並非一點兒道理沒有,在張睿到來之前,安福章已經陪著客人喝了很多酒,早有了幾分醉意。
現在接著狂喝亂飲,別說是人,就連酒蟲也得醉死了。
“其實我沒說非要和安福章一個人喝啊,你們有誰不服的,可以接替安福章繼續啊。”
張睿微微一笑。
其實無論是穿越前的張睿,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都是一瓶倒的貨色。
而憑著係統賦予的技能,千杯不醉,張睿隻覺得酒精對自己完全失去了作用,別說已經喝下去的滿滿六杯烈酒,就是再來六杯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我來和你比,把這杯滿上,你再重來三杯!”
閆宇得寸進尺,耍起流氓來臉不紅不白的。
他接替安福章剩下的兩杯酒,再補上一杯,按照約定好的比試規則,他應該先將這三杯喝完。
可是他反而要求張睿先連幹三杯,他才肯喝屬於自己的這三杯。
等於說張睿不但要一人獨戰對方多人,還多喝了三杯。
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個酒桶,也有被灌滿的時候吧。
“這不公平!”
朱寰忍不住地喊了出來,卻被付洋強行捂住嘴巴。
“哼……”
齊誌遠和阿七等人雖然也很生氣,卻無可奈何。
而張睿呢,卻微微一笑。
“可以。”
說完,幹淨利索,再次將三杯烈酒,喝了個底朝天!
九杯了!
五十六度的威士忌啊!
還是不加冰塊和蒸餾水的!
眾人看著張睿喝酒,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呼……”
閆宇用力調整了一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