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嬸錯了,就當嬸一時糊塗……”
華國蘭不但深知自己的劣行敗露,妄想天上掉餡餅的美夢破滅,同時也看出,齊誌遠應該是一個尋常人招惹不起的人物,可偏偏又對張睿言聽計從,那就意味著,自己更惹不起張睿,很沒底線地裝出一副可憐相。
“媽……今天是十四號,明天才是十五號開獎日期,咱們都被他給玩兒了……”
華國蘭的兒子還在惦記這彩票,沮喪著臉小聲嘟噥。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我出這麼個主意,我哪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哎,也怪我沒把你教育好……”
華國蘭使勁捶打兒子的肩膀。
這貨被母親使勁捶打,一臉無辜。
如果不是母親偷拿了人家的彩票並躲到他這兒,哪裏會知道彩票的事情。
甚至她還覺得兒子的家裏仍不夠保險,要出去住酒店。
誰知道剛一出來就被人盯住了。
可是事已至此,做兒子的隻能默默忍受。
興許對方心一軟,不加以追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們還欠你三個月的房租,我加倍還你,我們一個星期內搬家,另外你兒子的工作是在我媽的幫助下落實的,我決定收回。”
張睿口吻決絕,回頭問齊誌遠。
“天遠貿易公司你有認識人嗎?”
華國蘭的兒子立刻朝張睿瞪起了眼睛。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公司老總憑什麼聽你的,我的工作是我憑本事找到的,你說收回就收回?”
在一旁的華國蘭嚇得趕緊一把將兒子的嘴巴死死捂住,並可憐巴巴地看著張睿。
張睿笑而不語,繼續看著齊誌遠。
齊誌遠馬上說道:
“天遠貿易啊,有我的股份,老總楊天遠又是我初中同學,張大師您的意思是?”
張睿毫不遲疑,一指華國蘭的兒子。
“你轉告楊天遠,把這個人開了。”
華國蘭母子二人身體俱震,臉上也沒有了血色,他們預感到,張睿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好,張大師稍等。”
齊誌遠說完馬上打電話給天遠貿易現任老總楊天遠。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喲,齊爺,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您放心,等到年底按股份分紅,您這一份隻多不少……”
“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事,那點兒錢不入我的眼,我問你,你們公司一個員工得罪了一個人,我要求你把他開除,可以嗎?”
“這你可把我問住了,他沒名字嗎?”
“你叫什麼名?”
齊誌遠將電話從耳邊稍微拿開,看著華國蘭的兒子問道。
“不……不……”
剛剛跟張睿張牙舞爪的華國蘭的兒子,現在嚇得幾乎要站不住了。
“小睿嬸求你了……”
華國蘭也是雙腿打擺子,要沒有劉寶、賀奇死死拉著她,隻怕是要撲到張睿的腳下並抱著他的雙腿求饒了。
可是張睿怎麼能夠忘記,在他和母親最難的日子裏,這個房東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用她的刻薄言語,逼得他隻能背著重病中的母親,默默把眼淚往肚子咽。
況且現在又做出這種醜事。
這種見利忘義之人,在他們的字典裏,就沒有“知錯”這兩個字。
嘴上說知錯,實際上是不想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