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桃花船,她很快沒入滾滾人潮裏。
並沒有暴露桃花船令人歎為觀止的遁,沈樓控製著它不急不緩升上空,遠遠看去,羽狀外形並不明顯,仿佛一團潔白輕柔的綿花。
看著十萬同胞踏入雲河緩緩遠去,那些奪丹的失敗者們惠陽捶胸頓足嫉妒得雙眼滴血。
他們中有些心有不甘的人甚至偷偷混入人群,妄圖渾水摸魚,可是腳尖剛剛沾到雲河邊沿,立即被河中掀起的巨浪一巴掌狠狠拍到地麵。
“有意思,止血丹,便是資格。”
沈樓捏著從別人那奪來的止血丹踏入雲河,四周濡濕的水氣讓她略感清涼,手裏的丹藥很快在河水中融化成一團碧色的藥氣,在她指尖回旋三圈後直接於手背幻化成一葉青竹,烙印皮膚上。
有了這個試練者的憑證,寬闊的河麵平靜溫和,不再對她產生任何排斥之意。
“能把丹道修煉到這樣的程度,身為藥師也絕度是修士裏最頂尖的存在!”沈樓目光湛湛,心裏對身為藥師的康仁老祖無比讚歎。
“氣死我也,竟然被雲河之浪給拍了出來!哼!既然無緣康仁試練,那我就把簇藥田,通通采摘一空!”
“得也是,雖然這十萬人搶到了試練的名額,但也不一定人人都得得了好處,不定大部分人過幾都會灰頭土臉從試練地滾出來,在他們回來前,我要把藥田夷平。”
不少想迷惑雲河卻失敗的凝氣修士抱著希望別裙黴的念頭罵罵咧咧回到藥田裏悶頭采藥,大有將所有花草通通連根拔起的架勢。
不過很快他們便悲摧地現,自雲河中的試練弟子遠去,擎仙境的百草萬物竟不約而同地開始枯萎死亡,曾經遍地可見的藥材紛紛沒入泥土沒了蹤影!
這種場麵,可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啊!藥呢?藥都去了哪裏?難道康仁老祖的試練開始,連這點好處都不分給我們了嗎?”
“我真嫉妒那最開始的一百位凝氣弟子啊,他們什麼都沒付出就被大爺一樣送到了試練地裏。我們卻連第二次的止血丹都沒有搶到,現在藥田又開始荒蕪……我們拿什麼東西回師門交差?”眾人欲哭無淚。
“還我試練名額!還我千年藥草!”
一個臉頰上烙印著個大黑叉叉的瘋子絕望地扯著自已的頭,他維持這種癲狂狀態已經三有餘,可是自忤逆了康仁老祖,他不但捏丹爆丹,捏草枯草,連曾經仰慕他的師弟師妹們都對他敬而遠之,真可謂是黴運連連。
經過半個月的火海穿行,沈樓對桃花船的控製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置身在雲河裏,她壓根沒覺得禦空跋涉是一件吃力的活兒。因為換裝後又帶著麵紗,壓根沒有玉湖弟子注意她隱藏在人海中的身影。
雲河浩淼,其中水氣蒸騰澎湃,將眾饒視線完全遮蔽,所有人隻能被動地隨波逐流,完全看不到腳下的景色如何。
而且這擎仙境,白黑夜皆光大亮,所以大家便更搞不清楚時間流逝和空間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