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對柳雲的關注,沈樓倒情不自禁地把自已的注意力放在了柳葉兒的表哥柳思邪身上。越看柳思邪越覺得此人城府極深,自從柳葉兒開口之後他便一直微笑地保持沉默,明明一個字都不,卻表情認真地聆聽著柳葉兒的每一句話。
“真是個混亂的隊伍,季風與韋諷不合,柳氏兄妹心裏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我與柳雲有死仇,希望那第七個饒出現不會讓局麵變得更加繁雜。”沈樓在心裏對自已道。
不提那第七人也罷,柳葉兒剛成功轉移話題韋諷便皺起了眉頭。
“這最後一人什麼來頭?居然遲遲不見,他以為自己是築基強者嗎?”
韋諷話裏火藥味十足,因為他心裏覺得,隻有實力最強的人才有資格讓其他熱待,比如他自己,才應該是最後出場的重頭戲。如果不是給柳思邪麵子,他才不願意與一群來路不明的螻蟻攪合在一起。
“韋大哥笑了。”
麵對韋諷的壞脾氣,柳葉兒依舊耐心十足。
“等下這第七人,是一位擁有極強遁神通的宗少主,可以與珠兒一起為我們吸引王侍們的注意力。”
“到時候二人引獸,我,季風,表哥與韋大哥主力強攻,隻要配合得當,我們這支隊伍一定能很順利地登上山頂。”
“哼,又是一個隻負責逃的家夥。”
聽到“引獸”二字,韋諷的目光便情不自禁瞟過沈樓,好像對他來,王獸身旁的護獸跟本不足為懼,隻靠出奇遁混入這個隊伍裏的家夥都是占便夷貨色。
隻不過接觸韋諷一會兒,沈樓就已經看透他是個狂妄自大的家夥,對他的蔑視她自然不放在心上。
可就在韋諷話音剛落之際,一道冷哼聲突然出現在眾人頭頂,無論是柳思邪還是假築基境界的韋諷,都沒能現此人已經如此逼近自已所在的山崖!
“誰隻負責逃跑了?”拖長的尾音帶著嗔怒的意味。
眾人意外地抬頭,一道銀色電芒頓時刺痛了他們的眼!無風無雲的空,一道幹淨雷電矗立穹窿。前一秒還無人察覺,後一秒卻無法忽略。
“什麼時候來的?”
“特殊靈根,雷修!”
踏雷修士!
隻見一位紫衣男子,踏著那道銀色雷霆緩緩自庭降臨!
如墨,衣袍蹁飛,腳下桀驁的電芒將來人五官的輪廓照得黑柳分明,繡有暗色花團的袖中藏的是他一雙纖長的手,骨節分明的模樣好看得堪比玉雕。
無論是男是女,第一眼看到此人都會有驚豔的感覺。
他濃眉清晰而分明,像是用工筆一根根畫出,眼窩深邃,睫毛向眼角延伸,帶著一抹濃重的紫暈,如夜中開放在湖畔的幽曇,那神秘又妖冶的模樣深深印在人心底揮之不去。
來者薄涼的唇勾起玩味的笑意,目光明明朦朧而不甚聚焦,可偏偏讓無論站在哪裏的人都自覺被他的目光鎖死,心裏沒來由地咯噔一響。
此人身上,隻有凝氣六層的威壓,可是從他身上散出的強者氣場令韋諷都有瞬間的恍惚。
若非不凡,豈以駕馭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