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之前闖山的人都沒腦子嗎?”柳思邪搖著自已的手背,指其皮膚上的竹葉烙印道:“此印是康仁老祖那枚止血丹所化,除了證明我們試練者的身份外,同時也是一個禁製,會在雪域內封印我們的方向感,若不塗抹王獸身上的藥灰除去印記,我們隻能在山中迷路,找不到登頂的道路。”
柳思邪的話如一盆子冷水澆下,刹那澆滅了柳雲心中僅存的一點熱情。
“你……你又沒有戰勝過王獸,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柳雲扁著嘴,不甘地向柳思邪繼續問。
“哈哈哈哈!我們七人組合,雖然不弱,可十萬試練強者中佼佼者又何止我們這一支隊伍?不瞞你們,現在已經登頂的修士人數不在少數,與我熟稔者自然有辦法把消息傳下來。”柳思邪對柳雲的態度也不客氣,明顯不喜與此女為伍。
“柳雲,閉嘴。”季風嗬斥了一句,自己的女伴也是自己的麵子,她最好有自知之明。
“嘖嘖,柳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麼招人討厭。”沈樓輕輕搖頭,看到眾人對柳雲的不良態度,立即放心下來。
前方百米,雪域與綠地接壤的雪線是那麼清晰分明,這一頭溫暖如春,那一頭飄雪不斷,在茫芒的冰雪盡頭,一座石質拱門孤單矗立,看上去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般遙遠。
七人無聲衝入風雪之中,手背竹葉烙印不約而同輕輕一震。
誠如柳思邪所,當沈樓再抬頭時,已再也找不到山頂或者石門的蹤影,仿佛它們通通被一雙無形的手抹消,若不以王獸丹灰消除禁製,她們將永遠都找不到試練山的出路。
“去哪裏都是一樣的,向雪地深處走,總會遇著王獸。”
柳葉兒隨意指了一個方向,而後站隊伍前方帶路。
向前飛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雪線下的綠地完全消失不見,失去這辨認方向的唯一標誌,眾人便完全依靠感覺在風雪中摸索道路。
八人中隻有季風對飛行幻器的控製力最差,不能實力強者樣樣精通,顯然對精細操作,這季大少爺十分無能,所以當季風眯著眼打量傲青的飛行幻器時,他眼中就有了渴望。
一路觀察,季風眼中的巫蘭海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雷修,他的氣息很飄渺,沒有雷霆的霸道與精純感,隻是所擁有的飛行幻器品質極為不凡,不但可以進行雷遁,還能用於攻擊,這對於一貫不擅長飛行的季風來,簡直量身定做。
“巫兄,你那電光飛行幻器,什麼價錢?我季氏底蘊深厚,無論你開價多少,我都能滿足你的要求。”
季風一臉貪婪地盯著狄龍腳下的電光,在他背後喊話。
在他看來,此物即有雷遁之又模樣拉風,配得起自己的身家,不定還是件比星洲飛行幻器更難能可貴的法寶,與此物相比,自已滿儲物袋的幻器都失去了顏色。
“隻要你開價,連這爐鼎也可以一並送你。”
季風笑眯眯地指著柳雲,之前這巫蘭海對柳雲顯露出過極有興趣的模樣,必是好色之徒,不定會被自已開出的這個條件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