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藥灰,沈樓等人根本沒法消除青竹印記在自已身上設下的禁製,就算山頂石門就在身旁,亦看不到它的所在,隻能在雪地裏漫無目標地亂走。
先退出雪線吧?沒有參照物,根本無法辨別方向,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新一波的危險。
再去挑戰一頭獸王?韋諷和柳葉兒擅極重,不是一時半會好得聊,其它人不是靈氣虧空就是法寶損毀,亦無力再戰強擔
“你為何要幻化柳思邪來騙我們闖山!”
韋諷黑著臉,突然一隻手提起柳葉兒的脖子,凶巴巴地大叫!
要不是這女人為自已擋了一箭又與翠菱等人沒有瓜葛,他隻怕會立即捏斷她的脖子。
“咳咳,我……我隻有凝氣六層,如果隻是自已,怕是不會有人願意帶我組隊。所以我才用幻術凝出十層強者騙你們同行,但我不想害人……”
柳葉兒紅著眼拚命咳咳,她與柳雲那類女修不同,若不願付出些特殊代價附庸強者,那麼想要獲得成功,便隻能自已尋些特殊手段了。
“放開她!”
沈樓拍了拍韋諷的肩膀,雖然柳葉兒有誆騙她們的嫌疑,但至少本意不惡,何況她還不願見到韋諷受傷,所以寧可自己去為他擋刀子。
“哎……”
韋諷目光中的凶殘陡然一散,順手把為自已擋了一箭的柳葉兒背在了背上,雖然他半個身子亦行動不便,但背個弱質女修還是沒有問題。
“給我吧。”季風看到韋諷受傷還背著柳葉兒,伸過手來想將她接過。
雖然這二人一早就彼此看不順眼,但同淪落到今日的境地,倒奇怪地相處融洽起來。
“用不著你這色鬼,我還沒死。”韋諷睨了季風一眼,依舊孤傲不凡,臉頰冷峻的線條卻緩和不少。
沒想到知曉真相的眾人並沒有拋棄自已,柳葉兒捧著自已的臉,任淚水從指縫滲出。
“對不起,對不起……”她弱弱在韋諷肩頭哭泣。
其實也算大家倒黴,如果不是遇到一頭擁有四隻王侍的獸王,如果不是恰好被該死的另一波築基強者隊伍盯上,就算柳葉兒幻化出的柳思邪不出力,他們也已經成功完成試練。
“我們現在,怎麼辦?”季風問道。
人算不如算,現在非傷即殘的幾人,目光茫然地站在雪地上,不知應該何去何從。
不過很快老就替他們作出了選擇,大概是韋諷與柳葉兒傷口的鮮血氣息隨風散到遠方,引來了獸王們的注意,很快眾人耳畔,響起了蘿刹們興奮和饑渴的咆哮聲。
“嘭嘭嘭嘭!”
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大家目光盡頭,凝出三個死亡的黑點!為者高大的身體,讓眾人不寒而栗。
結丹獸王。
“跑啊!”
遙看著遠方的黑點,季風腿肚子邊跑邊在打哆嗦,這種陷入絕境的感覺鮮少出現在他的人生鄭現在手裏已沒剩下幾件法寶,靈氣早就揮霍一空,還加上一群比自己混得更慘的隊友,最差的噩夢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