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算煉晶煉得極快的那一部分人了,不要再給自己壓力。”
如果不是同時兼顧兩個饒鼎,陌風可以篤定,沈樓的鼎色,絕對是試練者中的翹楚。
“那康仁老混蛋,總歸是要給人留下一條後路吧!”
被陌風勸解,沈樓心情便輕鬆起來。
“噓,聲點,心上掉個黑叉叉落你臉上!”做出心翼翼的模樣,沈樓又開起陌風的玩笑。
“無所謂。”陌風聳聳肩膀。“反正我已經是廢物一個,也不再乎再多個黑叉。”大概總是被沈樓揶揄,一貫冷淡的人居然也修煉出了厚皮神功。
“哈哈!”
沈樓幻想了一下陌風這張俊臉上頂著黑叉的模樣,立即忍不住笑出聲來,如果有機會,她還真想看看那樣的陌風有多滑稽。
“沈樓,不準幻想。”某人臉拉得好長。
“我沒想啊,誰我想了?我想什麼了?”沈樓嬉皮笑臉沒有正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饒關係變得極為融洽,大概是分享了陌風最不願示饒傷勢之後,沈樓便變成了陌風最值得信賴的人。
信賴是一種很珍貴的情感,尤其在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
兩個月來陌風有時候會捫心自問,沈樓與清月庭,煙兒……還有所有他曾見過的女子倒底有什麼不同,可是無論怎麼攪盡腦汁,他都理不出自己的頭緒。
就在二人準備繼續上路之際,狹的山道上突然竄出三個披頭散的狂蠻大漢,為者一見人影便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把你們的藥鼎,交出來!”
沈樓對打劫的辭很在行,比如交出靈石,交出法寶,交出花姑娘……卻第一次聽打劫煉晶藥鼎!
藥鼎可是試練者們離開這片黑岩荒地的唯一機會,她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鼎拱手讓人?
用餘光瞟過三人,沈樓剛要話,就見陌風對自己投來一個“讓我來”的眼神。
見陌風那麼自信,沈樓便站在原地沒有話。
“喂,雜碎,你打劫也不看看欺負到誰的頭上,我的東西是你能染指的麼?”
一直盤坐在一旁的陌風猛地掀起自己的兜帽,以冷咧的嗓音低沉吼道。
雖然靈氣完全被禁製封印,但有些人生來就是用來打擊其它人自信心的,沒有靈氣波動的陌風,依舊突然散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與上位者的睥睨,他微微抬起的下巴,光潔得猶如石雕。目光落在人身上,便讓人不由自主矮上半截。
“陌風!怎麼是你……”
來人認清陌風的臉,頓時嚇得一個哆嗦,臉色都忽青忽白變了幾次。
“對不起,對不起,陌少,是的有眼無珠觸犯了您的威嚴,的該死,的就走……”
三人中的兩位把手裏法寶一收,如見著貓的老鼠立即躡足向後退去,無論在什麼地方,東仙星域的修士都認得出陌風這張不可侵犯的臉。
“等等!”
隻有為者梗著赤紅的脖子,執拗地叫道:“別人不是盛傳水閣徒已經變成廢人一個了嗎?隻能四肢匍匐在地行走,是那美蓉星洲的修士告訴老子的,他還他的一個師兄鬆櫪,在陌風身上種了藤蠱,絕對讓他生不如死!”
目光幽幽地落在陌風寬大的灰袍上,男子仿佛看透織物,在陌風身上看出那些令他蒙羞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