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妖們發出尖銳的聲響,把地麵堅硬的岩石都踏平了一層,它們奔跑的速度就像脫韁的野馬,幾乎一瞬間便衝到了沈樓的鼻子底下。
“親愛的樓樓,我們又相見了呢,我好想你啊!”
沈樓不看就知道這麼驚饒獸潮隻有狄龍才能製出,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從一群野獸中尋找到狄龍的身影,他那甜膩膩的嗓音就衝到了她的耳際裏。
“我可不想你。”沈樓依舊低頭挖礦,沒有去看狄龍眨眼送出的秋波。
見著狄龍曆來沒有什麼好事會發生,所以對狄龍的殷勤她根本懶得搭理。
若她與狄龍有死仇吧?的確自己也得罪他不淺,最可惡的是她本想厭惡此冉底,但卻又不心知道他維護過自己渺的尊嚴。
所以對沈樓來,狄龍是個繁雜而無法琢磨的人。
不知道應當用什麼態度對待這性格分裂的妖物,沈樓打算對狄龍視而不見當成透明。
若問沈樓為何這麼容易原諒狄龍,大概是因為打一開始就沒有奢望過此人善良,又沒實質上受過他的傷害,所以傷疤一好便忘記了痛,與君琰給她留下的陰影完全不同,因為隻有自己信賴的人,心傷才會持續陣痛難以痊愈。
“不要這麼冷淡嘛!要是我們一直被困在簇,我可是這裏唯一的男人,你總會需要我的。”狄龍雄赳赳氣昂昂地抬起胸脯,好像炸炸毛的花野雞想要吸引母雞的注意力。
“瞧你的,好像真是個人似的,放心,你要是死了,這裏還有一群公幻妖。”沈樓揮動著木宗劍,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對話真不愉快,討不到一點好處。
第一次發現秀下限在沈樓這裏無效果,這女流氓好像比自己更不要臉,狄龍臉上嬉笑頓時消失,轉而用犀利的目光盯著沈樓的背脊。
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在困擾著他,為什麼看上去不出奇的沈樓也能在坑人老混蛋的凝出鐵鼎?
他的目光先落在煤球身上,看到自己的幻妖群都對那紫鱗喵毛的蚯蚓退避三舍不敢,狄龍眼中疑惑更濃,縱然搜刮盡腦海裏的記憶,也想不出什麼強大的異獸符合沈樓手裏的長蟲。
然後他又看了看沈樓手裏沾滿泥巴的木宗劍,原本木宗劍就樸素無華,通體木材,不甚醒目,現在被沈樓暴殄物地用來掘礦,就更看不出什麼稀奇。
所以落在狄龍眼裏,沈樓身上都是問號。
死了無數腦細胞,狄龍也沒能在心中得出個具體的答案,所以他隻能將自己目光向四周打量,視線剛一落在沈樓身後,狄龍臉頰上就頓時升起了極為嫉妒的表情。
“你怎麼才帶著四尊鼎?!”
沈樓身後的四尊鼎,與狄龍背上沉重的鼎山形成鮮明的對比,頓時給狄龍造成了極大的心裏落差。
“哦,因為我是傳承弟子啊。”沈樓拍了拍手中的泥站起,將自己落在額前的碎發用指優雅地撚到耳後,露出了她潔白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