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爾反爾,任靈獸胡作非為難道還有理了?

還有你!

沈樓憤怒地凝視那借著蟾蜍之勢,耀武揚威的鳳凰。沒想到這臭鳥居然如此心眼兒,竟指使幫手欲取自己性命!若不是它要把煤球當蟲子吃了,她哪裏會開罪它?

見沈樓瞪著自己,火紋鳳凰更加得意,一邊看著她腰間的煤球流口水,一邊揮著爪更加急促地催促蟾蜍來抓沈樓,仿佛在:那女的歸你,蟲子歸我!

有人吹耳邊風,墨皇偌大的獸眸便一直沒有離開過沈樓的身體,仿佛兩盞地獄鬼燈一樣,在沈樓身後陰魂不散,越靠越近。

你這臭鳥!待本姑娘日後翻身,一定把你抓了拔光火羽,烤成聖誕火雞!

在心中憤憤下定決定,沈樓隻能再次把目光轉移到五毒聖祖的身上,壓著怒意懇求。

“前輩你貴為嬰變至強,再怎麼也不能違背諾言吧!您當初可是許諾給晚輩一柱香時間逃生的,若一柱香後您再擒獲晚輩,晚輩自然無話可,可是現在……”眼看著蟾蜍就要平自己的桃花船上,沈樓最後一次嚐試與毒祖交涉,希望五毒聖祖能拿出前輩高饒風度,雖然她也沒有把握一柱香時間逃出生,但能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總歸要好過現在。

“的確不好……”五毒聖祖對沈樓的話深以為然,甚至把頭輕點。“不過你們都是要死的,也沒人會把老夫的壞名聲給傳出去……嘎嘎嘎嘎。”坐在蟾蜍背上的五毒聖祖擺出一副老子就是流氓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模樣,他那無恥的回答頓時把沈樓的鼻子都給氣歪!

站在一旁的東方驚鴻淡淡地看了沈樓一眼,其實她在眾人中對沈樓最無惡感,因為沈樓的出身即不屬於宗門,也不是什麼劫持紫府瀛洲之戰的世家,而且在破陣的時候還第一個對自己的弟弟東方玉伸出援手,慷慨地祭出寒酒。

如果我弟弟在此,想必會為她求一下情吧?

東方驚鴻看了一眼膿泡中被毒液包裹入定的東方玉,張了張紅唇,似有話,但話到嘴邊,卻又迅速把唇閉緊。

算了,不過就是一介無足輕重的女修而已,一定也參與過瀛洲戰事,沾染著我瀛洲同胞的鮮血,這種人,死……不足惜!

一想到這裏,東方驚鴻的臉色便再次變得冷酷陰森起來。

好吧!既然求人不成,那就隻有求自己了!

沈樓見與無賴的五毒聖祖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隻得把自己渾身的靈氣通通注入桃花船中,“嗖”地一聲繞開蟾蜍的舌頭,飛也似的瞬間消失於際。

遁速……百分之七十!

沈樓第一次使用百分之七十的遁速,在桃花船提速的刹那,她整個人都有一種頭與腳要被撕裂的感覺,這等飆飛之速,已經遠遠超過她*可以承受的極限。

一個修士的禦空速度,和他能駕馭的飛行幻器最高行駛速度,都受到修士本身修為的限製,如果強行禦空,光是風的強度便能對人體造成法寶擊打般的傷害,更不要靈巧飛行時劇烈消耗的靈氣與精神力。

但於損傷比起來,自然還是命重要,為了逃離蟾蜍和鳳荒追擊,沈樓不惜以自己受傷為代價換取逃生的機會!

“嗖!”

半空連影子都沒有留下,就已尋不見沈樓的影子,若是雷淩此時能看到這個場景,想必會驚得合不上下巴,因為比起沈樓腳下秘密的白霧,他那雷家圖騰巨柱的遁速也不過爾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