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一滴鮮血,但好歹是‘仙’的血!其威力可想而知的強大!隻要讓我窺見冰仙一絲意境,此基,可以不凡!”

伸出自己幹淨的手指,沈樓一指點中仙血。

噗!

一聲輕響,這枚冰仙之血便粉碎成粉色迷霧,環饒沈樓指尖而上,隨著她呼吸吐納靈氣的節奏,消散在四周。

細碎如花的冰甲,立即覆蓋在沈樓的雙眼上,遮蔽了她的視線,幻化成一片冰雪世界。

“她在凝台……如此冰冷厚重的意境,到底從何而來?”

陌風口中呢喃,突然呼吸都冷得帶上了白霧。

沈樓隻覺得身體寒冷,冷到指尖麻木,臉頰隱隱生痛。

她費力地張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片茫茫大雪。還有一陣細碎的車轍聲響。

“這是……”沈樓打了個寒戰,揉著眼睛站起,看到了一支數百饒隊伍,正在雪中艱難跋涉。

“這是那枚仙血中浸漬的冰仙記憶,有些像夢悟一樣,隻不過我看到的是屬於冰仙的一段人生,希望能在這裏,感受到他曾領悟的道。”

她的目光在人群裏急急收索,希望找到成年的冰仙,畢竟這枚仙血中記錄的記憶越靠後,展現強大道的可能性便越高!

所以沈樓仔細地把每個行走在冰上的人都看了三遍以上,最後才將有些無奈的目光放在了位於隊伍最後方隨時都有可能掉隊的一個瘦身影之上。

這是一個年紀似乎比自己還的少年,因為冰凍和饑餓,他的臉不正常地泛白,似乎快要與冰雪世界融為一體。

但他清淡的眼睛,卻讓沈樓找到了那麼一抹熟悉的影子。

“不會吧,我難道這麼倒黴?”

沈樓歎了一口氣,畢竟一個修士的意境,與他眼界閱曆有極大關係。若走運撞到實力鼎盛期的冰仙,也許立即就能坐看他施展毀滅地的招術,可自己展開的這抹冰仙血裏沒有身為修士的冰仙,而是一個孱弱的少年。

這樣的少年,還沒有自己年長,靈氣波動更是近乎於零,看來這段記憶屬於冰仙極弱的時期,能為沈樓借鑒的價值極低。

不過既然仙血中的記憶已經展開,沈樓暫時無法離去,所以將心中的失落一掃而空後,沈樓便跟在少年身後,慢慢隨他一起步行起來。

“原來那個高傲的仙人,也有這樣平凡的時候。”沈樓抬頭向前眺望,整支在雪中跋涉的隊伍看上去都疲憊不堪,他們有些人腰上裹著快要爛掉的獸皮,有的甚至因為貧困,居然在冰雪裏*著上身。

女人和孩子都坐在雪橇上,表情呆滯而灰暗,頭發亂糟糟糊在頭頂和臉頰,一些類似血或者淤泥一樣的東西早已經被風凍成痂,一片連著一片。

整個隊伍保持著死寂一樣的沉默,就連餓到肚子貼到脊梁骨的獵犬都無力發出半聲嗚咽。

“夜吹,不許哭!”

一聲極微弱的歎息聲從少年身後的雪橇內傳出,沈樓這才發現雪橇裏還藏著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