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個道上混的？老夫雖然來晚了，有好東西分一點唄！嘖嘖嘖嘖，兄弟手藝不錯，這毀容拳法幹得漂亮！”低頭審視沒有知覺的青娥，老頭兒情不自禁對沈樓和狄龍豎起了大拇指。
“咳咳……爺爺，我們不是來除暴安良的嗎？”舉著重劍目光尷尬的赤虎，不好意思地聲提醒著紅胡子老頭。
“掌櫃的，是我們。”
沈樓想了想，便笑著將麵罩扯下。
既然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你……是你！”
老頭先疑惑了一下，而後拍著自己大腿瘋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你啊仙子！老夫今日剛白送你一張靈石券，你後腳就讓靈石券被這敗類搶走，老夫當時還惱你是個包子白廢了老夫一番美意，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是個狠角色！”
老頭跳起身子，狠狠拍著沈樓的肩膀，欣賞之意不加遮掩。
“那是當然，光化日之下搶我東西，我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就著老掌櫃的話，沈樓也眯著眼兒笑了起來。
“爺爺，您不是今眼花，算錯了賬嗎？”三人身後，是那赤虎弱弱的質疑還沒完便被老掌櫃的一道凶惡的眼色給狠狠瞪回。
“走走走，我與仙子一見如故，不如回店裏喝酒！老夫藏著一壇上好的火雲醉。”
“好啊，我正累得口幹舌燥呢！”沈樓也不推脫。
“爺爺，我也渴。”聽到火雲醉三個字，赤虎喉嚨眼裏頓時傳出一聲響亮的吞咽聲。
“你個兔崽子，沒本事鑒別仙子的解毒藥，還好意思喝酒，先找回藥師再！”老頭兒拖著沈樓與狄龍，把自己孫子丟在身後，談笑風聲地緩緩遠去。
赤虎離開青娥，獨自站在街角，感覺一片枯黃的飛葉，打著旋兒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反正在客棧也是等消息，在老頭兒的鋪子裏也是等消息，沈樓覺得跟這個性子直爽的老爺爺相識一場，也是極好玩的事情。
火雲醉雖然沒有當年赤八丈長老給她喝的酒那麼酒勁凶猛，但不愧是多年的珍藏，入口醇香*。如果不是沈樓體內有暴君火火種支撐，隻怕不過三碗就要醉死在桌前。
狄龍也不知道有什麼特殊體質，除了臉色微紅之外，沒有一點醉酒的姿態。
幾口下肚，老掌櫃的倒是打開了話匣子，將赤城十位長老的煉器水平好好地評頭論足了一番，包括坊間巷尾流傳的各種道消息，還有瑤池仙宗現在實力空虛的現狀通通不吝詞藻地大加描述。
“現在瑤池是不行了，因為最早參戰的便是他們，大部分有本領的家夥們，去了戰場都沒有回來。”
“五湖首座，華林，媚蘭，青娥，瑤姬，舞鳶……以舞鳶仙子實力最為雄渾，麾下核心弟子中也有四五個極為耀眼者，卻在戰前便被那該死的狂骨老人斬草除根。”
“剩下的四個，不成氣候，青娥你也見了，就是個狗仗人勢的孬種，華林太平庸，媚蘭很羸弱，瑤姬更是早年一夜暴斃，根本無緣走上戰場。”
“咦？瑤姬仙子也過世了？”
在沈樓的印象裏，瑤姬是個很安靜溫婉的女子，素來負責青鸞娘娘的起居生活，很少惹事也基本不見她話，她手下弟子不多，大多也是些木訥老實的家夥，沒想到這人活的時候安靜，走的時候也悄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