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但究竟是不是出了狀況,現在誰都不敢篤定。
還沒等浮砣宗人出現,鳳鳶始祖的聲音就突兀地傳入眾人耳際。
“你們中有人想拜入這禁地宗門浮砣?嘖嘖,挺好的,既然有這個誠心,那麼本座也不阻撓,想去的人,通通離開隊伍吧,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
就在大家都在興奮四處熟悉環境,因活著見到第一個禁地門派而熱血沸騰的時候,鳳鳶始祖淡淡的聲音卻冷得眾人心裏發毛。
隻見鳳鳶此刻徑直坐在了誇父的肩頭上,頭上雙花在風中怒放,蓮足從長裙下伸出,來回敲打在誇父堅實的青色皮膚上,模樣像極了涉世未深的少女真坐在湖畔的模樣,嬌弱青澀,楚楚可愛。
如果第一次與這洞虛強者打交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她真浪漫的俏麗模樣欺騙,但經過蝕骨風區那些灰色的記憶,修士們對她歹毒的手段還記憶猶新。
此女,就是一個披著少女外衣的惡魔。
大概這一次如果有不長心的家夥興奮跳出脫離隊伍,下一秒背心就會正中鳳鳶絕殺一擊!
誰都不敢去嚐試這樣的危險,因為鳳鳶始祖的人品實在是壞得讓人不敢信賴。
人群再一次陷入到那二百重傷患者被鳳鳶一擊擊殺時的死寂,所有人都深深低頭,不敢抬頭眺望鳳鳶的腳尖。
“哦?已經三息了呢,難道剛才那些想拜入浮跎宗的家夥們都不見了嗎?還是你們覺得跟著我更加保險?嘻嘻嘻嘻!謝謝你們這樣喜歡我呀!”
鳳鳶的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但吹入人心卻似地獄妖獸的咆哮,寒得人骨髓發痛。
“四、五、六、七……八……真的沒有人要走嗎?我可是很誠心放你們離開的哦!九……”
她將語氣拖得極長,一雙鳳目湛湛發亮,仿佛故意挑釁著眾人可以承受的底線。
所謂威懾就是這樣的道理,以強壓弱,一時之強隻會讓人懼怕,但不足以磨滅被奴役者的反心,所以鳳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擊毀眾人心中的信仰,把恐怖的陰影投影到他們的靈魂深處,讓這懼怕轉化為這些修士對自己毫無條件的臣服。
“我!我要去!”
一個修士脹紅了臉,飛一般地脫離隊伍,徑直朝著浮砣宗的主星禦空飛去。
如果繼續跟著鳳鳶行走,總有一會慘死在這妖女手中,還不如現在舍命一賭,既然她開口放生,不定這就是離開的唯一機會!
徑直飛出數千米,眾人都沒見到鳳鳶對那逃生者動手。
難道真的是鳳鳶善心大發?
人群立即蠢蠢欲動起來,如燕勒諸人,都似乎要離隊脫逃,可是就在他們忍不住要行動的前一秒,那飛出萬米外的男子,突然毫無征兆地“嘭”一聲身體爆開,如那點燃在空中的煙火,將濃烈的血腥散播在風汁…
不需要再有其它言語,那些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結丹修士們立即僵硬在半空中,再也不敢移動半步。
“呀呀呀,本座忘記了,剛才賜給你們的丹藥,隻有在本尊的神識籠罩之下才會緩緩施放藥力,一旦離開太遠,藥力直接爆發,便會將修士經脈撐爆。”
鳳鳶的輕笑讓溫度低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