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寶貴的東西跟著火烈一定不會丟失。
當時紋火殿眾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萬全的主意。卻萬萬沒有想到多日之後,從禁地深處活著走回的並不是火烈,而是一度讓他們看不起的花緋月!
不但火烈身亡,就連尊貴的業火冥龍都下落不明。經曆此戰,紋火殿損失慘重!
大乘長老們都知道,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禁地星圖是紋尊殿六脈的必爭之物,得此圖者得下!若它被火烈的自爆之威爆開了也罷,若是真的落在紋花殿手裏,那麼下一次隻怕紋火殿的諸人也要經曆被敵人突然攻入主殿的下場!
怪就怪那禁地星圖不可複製,隻有佩戴者腦海裏才會浮現清晰路線,不然什麼他們都會自留一份複製品心收藏。
“氣死我也!”
“花緋月那兒怎麼可能殺得了我烈兒?”
“現在禁地星圖是不是落到了紋花殿的手裏?”
“他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給我查!我要讓與此事有關的人通通下地獄!”
紋火殿主殿深處,日日傳出這撕心裂肺的咆哮。嚇得跪在殿外的孫婆等人一陣陣發抖。
沈樓回到狄龍身旁時,他的符畫終於到了尾聲。
沈樓在離狄龍百米開外的地方停下,微眯著雙眼打量他那奮筆疾書的側影,微光從他另一側的虛空中來,將他臉頰輪廓鍍上了一層金色,他高挺的鼻梁上掛著細細的汗珠,似乎為畫陣法耗費了不少心力。
一簇簇墨色的短發從他那可笑的書生帽下飛出,時時提醒著沈樓,在赤城時他義氣落發的模樣。
他是狡黠的妖,他是凶殘的狼,他視萬物為虛無,但也有那麼許多的瞬間,讓她覺得那麼可靠與強大。
狄龍的溫柔,是從冰雪與荊棘裏來的,明明是看上去冷酷的形狀,入手卻是微溫的,明明有種下一秒要被淩遲的恐懼,但他的爪牙卻是柔軟及嗬護的。至少對她,是這樣。
“你……想要什麼?”
沈樓讀不懂狄龍,眼神微黯,繼而一屁股坐到霖上。
“好無聊呀!可以走了嗎?”
她扯開嗓子大聲嚷嚷起來。
“閉嘴,沒看到本尊正在關鍵的時候嗎?”狄龍輕彈筆尖,而後那些金色的墨汁便洋洋灑灑地向四方落下,在虛空中化為絕美的金沙,朦朧地漂浮在半空鄭
“給。”
收筆揮臂,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符就這樣輕盈地飄到了沈樓麵前,看材質似乎是那張被狄龍吸空墨水的草紙所製。
“如果有一,你需要到這裏來,用它。”一把揉亂沈樓的長發,狄龍別有深意地叮囑:“要心使用,隻有一次使用機會,不過發動的時候,無論你想帶什麼東西一起來,都可以。”
“要不……多給幾張?”沈樓沒有管自己的亂發,而是伸出了自己白白軟軟的手掌,試探性地放在狄龍鼻子底下。
“笨蛋,你以為這是尋常的傳送陣嗎?簇禁止空間波動,本尊可是花了大力氣才破開一絲鬆動的空間布出陣法,就連本尊也隻能使用一次,你還獅子大張口想要很多張,你以為本尊心血不要錢麼?”
“我就是問問而已嘛,一張就一張。”趕緊將紙符收了起來,沈樓可不想等到狄龍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