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陪當然好,來。”
談向晨從桌子裏掏出兩個紙杯,然後翻出一瓶酒,二人倒上,剛想一醉方休,就聽到門鎖響動,顧夢回來了。
“小夢。”
顧夢似乎有點疲憊的樣子,一進屋,就狠狠的抽了下鼻子,“嗯,好香,向晨,你又弄好吃的了,唉呀,還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我都沒有口福了。”
談向晨一聽她有食欲,心頭又是一喜,“怎麼,沒和鄒老師吃晚飯呀?”
“他找的那些餐館,都是些什麼水準,照你的,差著十萬八千裏,向晨,你最好了,等我有一天,回了大顧,一定和皇叔保舉你做我大顧第一廚神。”
“皇叔?大姑?”諸彥聽得一頭霧水。
談向晨也沒功夫和他解釋,連忙又加了一個碗,“那一起吧,正巧我和諸彥還沒開吃。”
酒剛剛倒上,酒香四溢,也讓顧夢起了酒飲,顧夢又聞了一下,“嗯,好酒,正所謂,酒逢知已千杯少,來,難得今天咱們兄弟湊在一起,我們共飲三百杯如何?”
“三百杯?!”
一句話給諸彥差點兒嚇得背過氣去,這女人,也太狠了點吧。
顧夢把酒杯往前一湊,豪情滿懷的道:“來,給本將軍倒上。”
諸彥被這氣勢嚇壞了,他偷眼看著談向晨,“哥們兒,你朋友,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談向晨無奈的苦笑,“我說過,她幾天不鬧妖,就是怪事了,這不,這才正常幾天,又犯病了。”
諸彥真是開始同情談向晨了。
酒杯在手,鼻中盡是酒香,顧夢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來,兄弟們,幹了。”
說著話,顧夢一仰頭,滿滿一杯白酒,盡皆進了肚。
那可是三兩的口杯呀,一杯白酒張嘴進肚,就算是普通的南方漢子都禁不住,諸彥和談向晨都嚇傻了,顧夢酒杯倒懸,杯底衝上,意思是滴酒不剩,然後對諸彥和談向晨做了個“請——”的手勢。
女子勸酒,這男子如何退托?
諸彥見勢不好,連忙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呀,我回去要騎車,不能酒駕,你們先聊,我先撤了。”
“哎,別走呀——”酒意正濃,顧夢才不會輕易放過他。
“女俠,女俠,”諸彥連連告鐃,“現在交警察得嚴,我要是一口酒下肚,明天你就得去大牢裏換我去了,你就通融我一下好不?明天我步行來,和你對酒當歌,如何?”
顧夢一聽他許下諾言,便大方的一笑,“好,有兄弟這句話就行,兄弟有事先忙去吧。”
“好,我不打擾了,你二位慢聊。”諸彥腳底抹油,溜了。
顧夢這才把目光轉向談向晨,指了指他麵前的酒,“向晨兄,來吧。”
“嗯,這,不好吧,小夢,你萬一又像上次一樣喝多了,我還得照顧你,你就別讓我——”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淩亂,就算是醉了,也是一番歡樂,又怕什麼醉呢,來,不要怯弱,幹杯——”
說著,不等談向晨有所反應,這杯酒就是半倒半飲的,進了談向晨的肚子。
落無聲其人。
“啊——”這是四十多度的白酒呀,談向晨平時一心鑽研曆史,朋友少,平時沒有交際應酬,從來都不碰酒的人,這一杯酒,和燒膛差不多,連忙拚命的往嘴裏扒拉飯。
顧夢卻又把酒再次給他倒滿,“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難得有向晨兄與我同桌對飲,我們一醉方休,來。”
談向晨實在是拗不過,隻好接過來,又被她半逼半灌的送進去了一杯。
六兩酒下肚,二人的神誌就已經不太清楚了。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淩亂,淩亂,哈,”談向晨頭一次來了酒勁,居然借著機會,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顧夢陪著他,一邊喝,一邊跳得十分嗨皮,不知道為什麼,她認識談向晨這麼久,還真是頭一次看到談向晨如此放鬆如此沒有掩飾的一麵,唱著破鑼一般的歌,跳著四不像的舞,放肆的像個純真的孩子。
“你們,古代上戰場的人,不就是會打個拳嗎?你看,我也會,你看,我給你來個”白鶴亮翅“——”
談向晨一路歪歪斜斜,伸開雙臂,翹起一條腿,準備擺個樣子,卻因為酒醉立足不穩,顧夢連忙過去扶他,他的身子一倒,重重的砸在顧夢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板上,然後哈哈的笑個不停。
顧夢的懷裏好暖,談向晨笑著笑著,就覺得眼皮發沉,一邊講著笑話,一邊就慢慢的進入了夢鄉,顧夢也是酒勁上腦,兩個人就這樣相擁相抱著,一起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當暖暖的陽光照進出租屋窗子的時候,兩個人才緩緩的清醒過來。
談向晨隻覺得自己頭痛的要裂開了一般,他想抽出手去摸摸頭,這時候,觸手的感覺又綿又軟,他覺得哪裏不對,待看清眼前的一切,他這才突然激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