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真的對我們那麼重要嗎?”顧夢不解的問。
“當然了,我也是外地的,你也不是本地人,能拚博一番,能在這城市裏紮下根,靠的就是咱倆有自己的房子,小夢,我一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賺錢,你就請好吧。”
顧夢有些擔憂,“向晨,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有了自己的房子,你會不會不愛我了?”
談向晨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頭,怎麼會?你能放棄鄒子軒,回到我身邊來,那一刻,我就告訴你,這一世,若是我們留在現代,那我談向晨這一生一世,隻有你一個女人。”
顧夢幸福的笑,豪車,別墅,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隻要談向晨這香甜的晚餐,才是她要的一切。
阜城電視台有一檔鑒寶節目,一直是阜城收視率極高的欄目,廣告收入在電視台居高不下,高岩做為這個行業的皎皎者,也是常常代表“中孚鑒寶”出席,他算是這個行業的老麵孔了,平時,他都是單身出戰,想不到,今天會帶個徒弟出來,現場的人也不禁對這個新來的麵孔高看一眼了。
這次需要鑒定的,一共是三款,第一款是一對元朝時期的青釉鏤空花瓶,要知道,元朝瓷器存世不多,官窖之物更是少之又少,如果鑒定出來的是真品,那這花瓶可是稀世之寶了。
送上花瓶來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一身的書生之氣,看起來,也是一個老玩古董的行家。
音樂聲響起,他小心翼翼的把花瓶擺在前麵的桌子上,然後,退到了一邊。
“這是我姑姑留給我的,我姑姑今年六十多歲了,她這一生一直未曾嫁人,就是為了守護這對傳家之寶。”那中年人說得很是動情。“來這兒之前,我特意征求我姑姑的同意,來為我們的這對傳家寶正名,讓世界看到我家這對寶貝的價值。”
高岩嗬嗬一笑,“有句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兄弟你可真是膽子不小呀。”
那中年人也笑答,“深閨之美,終是藏不住的,能讓她們一見天日,也是她們的心願。”
看起來,他是拿她們當成是自己的閨女了。
主持人道:“好,現在就有請我們的幾位專家,對這對花瓶進行鑒賞。”
現場,加上談向晨,一共是五位專家,談向晨算是最小的一輩兒了,他走在最後麵,仔細的看過那花瓶的每一個細節,說實話,這兩個花瓶,就像是一對雙胞胎,無論是花紋還是色澤,都是複製的一般,毫無破綻。
那幾位專家,拿著放大鏡看了一會兒,都微笑點頭,看起來,他們都承認,這花瓶,是真的了。
談向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花瓶的表麵,而就在此時,那花瓶其中的一個,居然又在他的眼前浮現出被加工的場景,一個一身白大褂的年輕人,正舉著試管,晃動著,觀察著裏麵的液體情況,然後,將液體塗抹在其中左邊的那個花瓶上。
能用上試管的,肯定不可能是元朝人了,也就是說,這個花瓶,是現代的贗品。
主持人有請前麵的兩位專家先評判,兩位專家滿口的稱讚之詞,把這對花瓶評價的神乎其神。
輪到高岩了,高岩輕輕一笑,“這個機會,我選擇留給我的學生,談向晨來發言。”
所有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愣,如此輕信一個年紀尚小的實習生,這高岩,是不是有點過於冒險了?
談向晨也覺得,在這些前輩出前班門弄斧,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而且,前麵兩個人老人家說是真的,他說是假的,豈不是讓人家難堪?
談向晨轉向高岩,有些想推諉的意思,高岩伸了伸手,意思是,你來吧。
不是自吹自話說自己有第六感嗎?那就看看你的第六感有多神。
逼上梁山,談向晨隻能站了起來。
他咳了咳嗓子,說話也是底氣不太足,“那個,我來冒昧的說一下,這個花瓶,隻有右側那個是真的,左側那個,是贗品。”
“什麼?”
那個獻寶的中年人立時臉色一變,前麵兩個專家也是唏噓出聲,一個小屁孩兒,錦上添花說兩句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和他們唱反調,真是不自量力。
談向晨知道會是這種後果,在眾人的起哄聲中,他低下了頭,等眾人的聲音淡了,他才道:“我想問,華夏工藝講究變,正如那些門口的石獅一樣,雖是兩頭獅子左右而立,可這兩隻獅子卻一隻踩球,一隻按小獅子,代表一個升官發財,一個人丁興旺,想這一對花瓶,若是同時出現,便也必是一雄一雌,怎麼會像雙胞胎一樣?”
這一點,說的倒是實話,前麵的兩個專家暗暗叫苦,他們,居然把這一點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