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向晨有些不忍了。
“嗯，要不，這樣，小夢，我晚上和別人談點事，大概六點多就能談完，你去樓下的那家咖啡廳找我吧。我們今天一起去吃上次你喜歡吃的日本料理。”
“你不是說要做給我吃嗎？”
“我不是學藝不精嗎，今天再去吃一頓，好好偷師。”談向晨哄著顧夢，在他眼裏，現在的顧夢，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需要寵愛。
“好，那我準時去找你。一會兒見。”
“哎，等等。”談向晨一聽她要掛電話，連忙叫住她，“你這就掛了？”
“還有別的事嗎？”
“你得親我一下呀，你忘了？”
“啊。”顧夢在那邊有些害羞，“不要。”
“聽話，快點。”談向晨迫不及待。
雖然家裏沒有外人，但是顧夢還是羞羞答答，在電話那邊，發出了輕輕的波聲。
“乖，”談向晨幸福的笑，“晚上等你。”
晚上四點半，下了班，談向晨一個人來到咖啡廳，咖啡廳這個時間人不多，談向晨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好像都不像是在等他的人，難道是自己到早了？
“先生，您的咖啡。”有個服務生遞了杯咖啡過來。
談向晨有些驚訝，“可是，我還沒點。”
那服務生陰陰的一笑，“我知道，是我主動請你的。”
這個聲音有點兒耳熟，談向晨恍然大悟，“是你？”
服務生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是我。我就是約你來的人。”
說是九華文玩的職員，居然變成了一個服務生，真不知道這小子搞什麼鬼。
“談先生，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看一樣東西。”對方很客氣。“我叫諸亮，是諸彥的本家堂哥。”
諸彥家在當地是大戶，一個村子百分之八十都姓諸，所以說是堂哥，也搭不著是哪門子親戚了。
“大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不，你就叫我小談吧。”
“好，我聽諸彥總是叫你小態，這個外號，是你吧？”
談向晨翻了翻眼睛，這大哥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反正他們也沒人知道，自己以前被人叫變態的事。
“看什麼東西？”
諸亮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裝盒，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把包裝盒輕輕的打開了，談向晨隻覺得眼睛一亮，包裝盒裏射出了刺眼的光。
“好美。”
原來，是一尊玉雕的觀音像，長有一尺多點，綠色晶瑩剔透，尤其是那觀音的眉眼，雕刻得十分傳神，麵目表情栩栩如生，可見刀功的精美。
談向晨愛不釋手，禁不住拿起手機，給這尊玉像拍了個特寫。
諸亮適時的問道：“小態，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東西，是哪個年代的？值多少錢？”
談向晨看了他一眼，“你，這從哪來的？”
“唉呀，這個，我真不方便透露，你隻管幫我看看就是了。”
談向晨見他鬼鬼崇崇，便知道此物來曆不明，不過反正也和他無關，他也就不打聽了，眼光在玉像上來回流轉，看了幾個來回，談向晨卻看不出什麼來。
玉像，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的變得模糊，一樣清晰無比。
談向晨試了三次，然後放棄了。
“嗯，不好意思，我，我還是和師父學藝不精，暫時還看不出來。”
“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諸亮有些急了，“你現在不是在文玩界很有名的嗎？都說你的眼睛比X光都好使，怎麼今天就看不出來了？”
X光？談向晨哈哈大笑，“別逗了，諸哥，我吧，其實入這一行沒幾天，我和諸彥一起找的實習單位，這才實習幾天？一般的，要是現代工藝打磨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這個我還真看不好。”
一聽這話，諸亮的眼睛裏立時放了光，“你的意思是這個不是現代打磨的？這個，是塊古玉？”
“嗯，古玉是古玉，但是，年代不同，價值卻也會相差十萬八千裏。這佛像中的後肩花紋，有些唐代的特色，但這發型，卻是十足的明代婦女，唐朝與明朝，這價格，自然是差別極大的。”
雖然談向晨無法揣摩出這玉像的真正年代，但諸亮卻十分滿意了，“好兄弟，真是多謝了，知道這古玉的價值，我，我這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她？談向晨在意著這個字眼，這個時候提到的“她”，應該是這玉像的真正主人吧。
談向晨有些不好意思，“客氣，客氣，我這也沒看出什麼來，枉費了諸哥的信任了。”
二人又扯了一些客套話，談向晨抬起頭，冷不丁看到店鋪外站著一個人，正在衝著他張牙舞爪的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