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如同換了一個嶄新的身體,哪怕現實生活是如此逼近在眼前,卻遠遠與他們共同內心中的變化,和屬於他們的事實截然相反。
談向晨和顧夢不知道怎麼應對這一切,反正景夏雲也警告過他們不要去過多的使用潛能。
於是顧夢寧願放棄掉潛能發揮,回到現實生活社會裏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打工賺的第一份錢,買了一副拳擊手套,到拳擊館打拳,並且繼續不斷的瘋狂打工賺錢,賺了就存著,放在哪裏也不知道幹什麼用。
然後顧夢下班了,若還有沒有消耗完的精力,就會到拳館裏獨自在一個角落裏待著打沙包。也許在別人看來,像她這麼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就像貓在炸了毛一樣,隻是多戴了一副拳擊手套,假裝的好像是正經打拳的一樣。
有一天拳擊教練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走過來對顧夢說:“你再這樣一味發狠的打下去的話,隻用蠻力,沒有任何技巧的手腕會被打斷的。”
“我是出於好心來告訴你。”教練看著顧夢睥睨一切的冷漠眼神,警惕的望著他,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別怪我沒告訴你,你在這裏如果出現了任何傷害,你沒有請拳擊教練,作為拳館主管,我不負擔這樣的責任。”
顧夢冷冷的回答道:“你直接就說,到你拳館裏就像到咖啡店,有最低消費不就行了嗎?非得要請個什麼破教練,打拳誰不會,我打經曆過的打鬥,是你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拳擊場上那些到底算什麼?”
任何一個像拳擊館來打拳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血性,說句實在話,很多白領來到拳館打拳,並不是真正的要想上拳擊場,或者到地下拳場就賺錢,而是找一個安全的相對穩定的渠道發泄情緒而已。
這至少比到健身房對著一台機器,或者跟著健美教練傻傻的做著單一重複的動作,要來的強的多,更何況來的這位是拳擊教練?別看拳擊好像就隻是揮打拳頭,實際上每一拳計算的並不是拳的速度和揮拳的方向,而是落實在對方所造成的損傷程度。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拳手頭腦中所有的圖像、在去打拳擊的時候,都是對方如何被自己一點點打垮的印象,這實際上比打電子遊戲和去到健身房可是要來得刺激的多了。
而且在顧夢內心中,拳擊也要更靠實力一些、也更單純,沒有什麼花裏胡哨的東西,一拳下去,總得有個人倒下、隻需要那個人不是自己就行了。
正在顧夢如此東拉西扯的在頭腦中漫無邊際的想一些她自己的想法的時候,拳擊教練已經氣鼓鼓的給她下了挑戰書,隻是見她一直沒有回應,幾乎要不耐煩起來。
顧夢這麼多天以來,經常在內心的黑暗世界裏,隻是跟著談向晨說話,她已經習慣了將他之外的人視若無睹。
那麼對她來說,一句話撂過去了,對方就應該不要來打擾顧夢,隻是做為她頭腦中的一個聲音形象存在,更不需要有所回應,這就意味著談話已經結束了,她就不需要再做進一步的補充,或者留意對方會有什麼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