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小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孤兒,不是每個孤兒都是我大姑媽的孩子,你是不是腦補過頭了?”宣書懷半是戲謔,半是嘲諷。
蘇蔓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問問而已……”
“請問你是幾歲被送到孤兒院的?”
“我是一歲的時候被人拋棄的。”
“那肯定不是你,我聽我爸說過,那對雙胞胎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三歲了。”
“已經三歲了嗎?”
“恩,好像是這樣。”
“什麼叫好像?也就是說,你爸也不太確定?”
“你好奇怪,你就那麼想當這個故事裏的女主角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可就是表兄妹了……”
宣書懷說到這裏,忽然間打住。
他的臉色劇變,隨之一下憤怒起來,:“總之絕對不可能!你想多了!你以為你的血統那麼好嗎?!我幹嘛要把家裏的私事說給你聽?!你立即給我滾去睡覺!”
蘇蔓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
她強行被他趕去了睡覺。
宣書懷獨自坐在客廳裏,在燈光下凝視著手裏的照片,心裏很堵。
不,不可能的。
蘇蔓絕不可能是他的表姐,不可能的!
隻是巧合!
隻是長得而已
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太多了!
宣書懷想撕掉照片,但轉念想到這張照片可能是爺爺最寶貴的東西,他又忍住了。
最後,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回原來那個相框裏,前麵依然用那張全家福遮擋著。
他找來透明膠紙,把相框修補回去,接著放回原位。
他心情很糟。
他就不該跟蘇蔓講宣佩佩的故事。
把他自己的心都給講亂了。
……
顧星河坐在警廳裏,冷眼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男人。
此刻已經快淩晨一點了,這兩人還沒打算放他回去。
“我再問一遍,你真的不知道蘇蔓去哪裏了?”高觀目光筆直的和顧星河對看。
程進坐在旁邊,像一隻不吭聲的鱷魚,帶著機警的神色,暗中觀察著顧星河。
顧星河麵無表情,“警官,你已經問我一百遍了,我不知道。”
高觀繼續追問,“可是,帶走她的人,是你的哥哥,你連自己哥哥的下落都不知道嗎?”
“他是我妻子的哥哥,不是我親哥,我和他不怎麼熟悉。”
“宣書懷在北市到底有幾個住處?”
“我不知道。”
“除了不知道以外,你還有別的話嗎?”高觀漸漸暴躁起來。
他已經盤問顧星河一整晚了,愣是沒能撬開對方的嘴。
不管高觀盤問什麼,顧星河都是用不知道帶過去。
高觀簡直想把他拖到警廳後麵暴揍一頓。
就在高觀瀕臨爆發邊緣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
同事推門進來,“好了,別審了,有人來保釋他了,他可以走了。”
高觀咬咬牙,縱然百般不甘,還是隻能放顧星河出去。
顧星河走到審訊室門口,回過頭,一臉淡漠的問道:“蘇蔓到底犯什麼事了?你們這麼急著找到她?”
“這個與你無關。”
“你們刑事科的警官,是專門管凶殺案的吧?”
高觀怔了怔,沒有直接回答。
顧星河的眼神稍微波動了一下,沒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