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有這塊天然的捕魚勝地,不然,島上這個男人,也無法在這裏生存十年之久。
這些年來,他全靠這些海魚養活著。
他也不貪心,捕了三條魚,夠吃一天了,他就此停手。
他拿起小竹婁正要離開,一塊珍珠色的布料映入他的眼簾。
這塊布料看上去很像是女人的裙子。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漂浮在對麵那塊大石頭後麵。
他納悶的跳到對麵的石頭上,低頭看下去的那一瞬間,他震驚不已。
一名女子臉朝上的漂浮在這裏,身體被海浪輕緩的推著,無法離開這個死角。
看著女子身上這件眼熟的衣飾,還有她那張雪白無暇的五官,男人手中的竹婁墜地。
他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攢住,呼吸不上來。
……
蘇蔓艱難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簡陋的蚊帳。
她躺在一張竹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蘇蔓的嘴唇好像黏住了似的,老半天張不開。
她好渴。
渴得想死。
但她四肢都很虛弱,根本無力起身。
她隻能緩慢的轉動著脖子,左右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裏像是一座木屋,但是不知何故,木頭拚接的歪歪扭扭的,並不精致。
感覺蓋房子的人就是個外行。
蘇蔓隱約聞到一股烤魚的香氣。
這股氣味讓她惶恐的心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是誰在做飯?
她饑腸轆轆的感覺也被勾了上來。
現在的她不僅很渴,還很饑餓,就像幾百年沒吃東西了一樣,餓的連胃都絞擰了起來。
蘇蔓難受的躺著。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房門外走進來。
他看到蘇蔓醒了,很驚喜。
他掀開蚊帳,坐在她身邊,輕聲問:“你還好吧?”
蘇蔓暫時還沒有力氣說話。
她虛弱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膚色較深,一看就知道他經常風吹日曬,但他把自己收拾的很整齊。
頭發剪得短短的,臉上沒有任何胡子,身上穿著一件樸素的白T恤,還有一條卡其短褲,腳上是一雙人字拖。
怎麼看,都像是東南亞那邊的打扮。
難道說,她是被海水衝到越南來了?
不可能吧,北市離越南可是很遠很遠的,要是衝到這地方來,蘇蔓早就已經成一具屍體了。
男人用幹淨的紗布沾了水,先滋潤了一下她的嘴唇。
蘇蔓貪婪的舔了舔這一點珍貴的清水。
她的眼神透出很想喝水的請求。
但男人說:“先別喝太多水,怕你腸胃受不了,我去拿點溫熱的粥湯給你墊墊肚子再說,你等我。”
他跑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他扶著蘇蔓坐起來,然後往她背後塞了兩個硬邦邦的枕頭。
這枕頭好像是用曬幹的茶葉填充的,靠上去嘎吱嘎吱作響,還有一股茶葉的香氣。
真古怪,這年頭,還會有人用茶葉做枕頭嗎?
男人端起小木碗,拿起小木勺,一口一口的往蘇蔓嘴裏喂湯藥。
蘇蔓心裏嘀咕,這屋裏的所有東西都很原始。
就連她眼前的木碗和木湯匙,都像是手工製造的,而且還是蹩腳的那種手工。
不過木頭倒是打磨的很光滑,木湯匙一點也不會刺嘴。
蘇蔓喝的有些快,不小心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