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好笑的話,讓芮秋輕聲笑了笑,“我還在家呢,你別太放肆了,見了麵再說。”
蘇蔓在門外瞬間警覺起來。
芮秋說話的語氣太奇怪了,有些打情罵俏的感覺。
陸裴就在家裏,她肯定不是和陸裴通的電話。
電話另一頭到底是誰,為何芮秋要用這麼甜蜜的語氣跟對方聊天?
蘇蔓還想聽得更仔細些,身後突兀傳來一聲詢問。
“你在這裏幹什麼?”
蘇蔓當即直起身體,略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來人。
女管家任姨身形筆直的站在她麵前,一臉的嚴肅,“你該不會是偷聽書房裏的動靜吧?”
蘇蔓擺擺手,還沒來得及解釋,書房門一下敞開,芮秋站在門口。
任姨慌忙低下頭打招呼,“少夫人。”
芮秋的視線像釘子一樣釘在蘇蔓臉上。
蘇蔓後背開始出汗。
芮秋之前沒認出她來,這次應該也認不出來吧。
但蘇蔓還是很緊張。
芮秋看了蘇蔓很久,說:“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蘇蔓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隻是經過而已。”
“是嗎?”芮秋逼近了蘇蔓一步。
蘇蔓這一次竟然沒有倒退,而是原地站立不動,回以芮秋一個凜然的視線。
蘇蔓的拳頭在圍裙底下攢得緊緊的,心中騰起仇恨之火,但是表情始終保持鎮定。
枉死的艾岑院長不斷的在蘇蔓腦海裏盤旋。
是芮秋殺了她。
蘇蔓必須找到她殺人的證據才行。
絕不能夠在這一刻露了馬腳。
看到蘇蔓如此淡然,芮秋猶豫了一下,也許她沒有撒謊,也許這個小女傭真的隻是路過,不然她是做不到這麼鎮定的。
芮秋說:“就算沒事幹,也別在宣家到處亂逛。這裏可不是你家,是你工作的地方。”
蘇蔓故作謙遜的低下頭,假意安靜的接受著教訓。
心裏明明已經把芮秋罵了一百遍,但臉上波瀾不驚。
當蘇蔓發揮起真實的演技來,可是妥妥能拿獎的。
芮秋徹底被她蒙騙過去,瞬間掉以輕心,沒再把她當回事。
任姨當即說:“少夫人,是我沒有管教到位,我這就給她安排點事情做。”
任姨瞪了蘇蔓一眼,“跟我來!”
蘇蔓默默的跟著任姨走了,圍裙下的拳頭,一直沒能鬆開。
剛才近距離與芮秋對視時,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想朝芮秋臉上揮拳,想發泄自己心頭裏的怒火。
看著芮秋占據著本應屬於她的一切,享有著本應屬於蘇蔓的尊貴和財富,蘇蔓怎咽的下這口氣。
蘇蔓心裏不斷的想著,芮秋明晚9點到底要去見誰?
蘇蔓必須找個借口請假才行,她不能錯過這麼好的調查機會。
任姨從另外一個樓梯走上去,停在了走廊某一處,打開一個寬敞的房間。
“這裏是大太太和大少爺的房間,你給我仔細打掃一遍,一粒灰塵都不能有,我半小時後會過來檢查。”
任姨說完,直接離開。
蘇蔓看著這個富麗堂皇的房間,這裏擺滿了T國風情的擺件,充滿了東南亞那邊的氣息。
牆壁上,掛著葉素琴的大幅照片,尺寸十分誇張,比床還大。
照片裏隻有她一個人,完全沒有她丈夫宣家義的位置。
葉素琴在照片裏穿著T國皇室的公主袍,頭戴純金皇冠,手上戴滿珠寶,目光中透出傲慢。
不過是一個小國家的公主而已,弄的好像是一名征服了世界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