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慌忙接過來,正是她掉在家庭旅館的那隻包包。
“您檢查一下有沒有遺失什麼東西吧。”
蘇蔓當即拉開拉鏈翻了兩下,裏麵有一條很簡單的棉布裙子,幾件貼身衣物,是她從家裏帶來替換的,另外還有一部手機,一隻錢包,一個易容用的小化妝包,東西都齊了。
“東西沒少。”蘇蔓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她尤其謹慎的檢查了一下化妝包,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她藏在裏麵的小齙牙應該沒被發現。
朱衍文說:“那我先不打攪了。”
“你一大早過來,是特意給我送這個的?”
朱衍文點點頭。
“那個旅館老板……他怎樣了?”
蘇蔓心裏嘀咕著,那個老板昨晚對她那麼過分,怎麼也得報警處理,不能讓他有機會殘害下一個受害者。
朱衍文停頓了兩秒,平靜的說:“陸太太,您房間裏有落地窗,何不過去看看。”
“落地窗?”
蘇蔓轉身走回屋內,把包包放在一邊,一路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
她俯瞰馬路對麵的風景。
正對麵就是那家家庭旅館,在這個高度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整座家庭旅館的外觀。
隻見一個男人雙手被綁,掛在了家庭旅館二樓的簡易招牌上,底下引來了一大幫路人的圍觀。
男人身上什麼都沒有,隻在關鍵部位掛著一塊紙板,紙板上寫著:我是烏龜王八蛋。
即使隔著大老遠,蘇蔓也依稀能看出男人渾身傷痕累累。
朱衍文不知何時進入了房內,在她身後幾步外說:“他這輩子都休想再欺負女人了,因為他現在連吃飯都要別人幫忙。”
“為什麼?”蘇蔓震驚的看著他。
“他那雙手怕是連筷子都拿不動了,而且他以後估計生孩子都是問題,至於他的家庭旅館,已經不屬於他了,他自願簽名把家庭旅館贈送給了陸少,不管他餘生活多長命,都隻能當一名吃垃圾為生的流浪漢。”
朱衍文很含蓄的說了這麼一句。
蘇蔓按住砰砰直跳的心髒,“這些都是陸裴的吩咐嗎?”
雙手拿不動筷子,那就說明有人把他雙手給廢了,甚至連生孩子都成問題……估計昨晚上這個畜生沒少受罪。
朱衍文沒有明確回答,轉移了話題,“我讓客房部送早餐上來吧,我先走了。”
朱衍文離開後,蘇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陸裴有仇必報的脾氣果然不是鬧著玩的。
他能輕易把一個人的人生徹底毀掉。
蘇蔓再次看了一眼樓下吊著的那個男人,有人報警了,正在慢慢的把他放下來。
不過就算送去就醫也已經來不及了。
蘇蔓一點也不同情他,活該!
陸裴這一招比送他去坐牢還要狠。
蘇蔓感到很解恨。
與此同時,她強烈的感受了到陸裴對她的關心,身體不由得溫暖起來,連指頭都麻麻的,這就是被人寵愛的感覺嗎?
可惜,蘇蔓無暇留下來與他共度美好的早餐時光。
她立即換上自己包包裏的那件棉布裙子,由於找不回自己的鞋子,她隻好穿上公寓自帶的毛拖鞋。
她用手隨意的梳理了一下長頭發,連臉都顧不上洗,走到大門口,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陸裴正在裏麵洗澡。
她輕聲說了一聲:“再見。”
隨即,她打開門,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