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是,芮秋的某些部位確實有虐待後留下來的傷痕,完全符合芮秋所有的描述。
國仲良把這些照片適當打了馬賽克,然後當眾公布出來。
在場的記者都看得驚住了,這些傷痕實在是太恐怖了,太沒人性了。
芮家的親戚們看了幾張可怕的傷痕照片之後,不由得別開了臉,沒勇氣全部看完。
國仲良說:“證詞可以作假,經曆也可以捏造,但是這些傷痕是沒辦法憑空偽造的。醫務人員進行過謹慎的分析,這些傷口造成的時間完全符合芮秋所言,大部分都是在18歲之前所形成的,這就是大家眼裏的正派人芮勝在家裏對養女所做出來的獸'類行為。”
“為什麼18歲之後,芮勝就沒有再虐待你了?”程檢察官抓住了一個疑點進行詢問。
芮秋幽幽的說:“因為18歲那年,我被確診為骨癌,不得不臥病在床,我一直待在醫院裏,有護士全程照顧我,芮勝再也沒有機會虐待我。”
程檢察官緊盯著她,“你其實不是在18歲那年才患上骨癌的,對吧,你得了骨癌之後,隱瞞了長達2年的時間,到最後連站立都開始變得困難,你才被迫住院的,你妹妹蘇蔓曾經對北市警廳的高觀刑'警說過,你是為了不讓芮勝拋棄你,所以才隱瞞自己的病情,這個說法屬實嗎?如果你擔心芮勝拋棄你,那就說明你對他是有感情的,這樣一來,他對你的每次虐待,意義就不同了,其中有沒有一兩次虐待,是含有你同意的成分在裏麵?”
芮秋氣得肩膀都在打顫:“你這叫什麼話?難道你覺得我是自願受他虐待的嗎?你覺得我在享受他的虐待嗎?”
“有人就好這一口,這很難說。”程夏補了這麼一刀。
芮秋激動的呼吸都要喘不上來。
“我反對。檢察官有誘導犯人證詞的嫌疑。”國仲良怒不可遏的瞪著程夏。
程夏侮辱人的意義太明顯了,這令國仲良很憤怒。
“反對有效。”法官看向程夏,“程檢察官,望你的提問能夠公正理性一些。”
程夏收斂了些,他太想贏國仲良了,所以很是咄咄逼人。
可是,芮秋痛苦的表情讓他猶豫了一下。
為了贏一場官司而扭曲事實,貌似違反了他讀法律的初心。
程夏稍微放緩了語氣,“那請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病情。”
芮秋被程夏剛才的提問氣得落下淚來,“那是我對蘇蔓編出來的借口,那兩年來,我之所以隱瞞病情,純粹是想自殺而已,我想拖到晚期,等我的病情沒得救了,我就可以解脫了,我不想被蘇蔓察覺出我被收養後過的很痛苦,於是我竭力在她麵前製造出我在養父身邊過得很幸福的假象,所以我才對她撒謊,我隻是在這個妹妹麵前太好勝了,結果因為我的這個謊言,讓她誤以為我的求生欲很強,於是她傻乎乎的跑去找男人懷上一個孩子,為我籌備了臍帶血,最終治好了我的病……”
記者們再次發出嘩然,視線紛紛看向蘇蔓。
所有人的表情都驚訝不已,原來這就是蘇蔓懷上陸裴孩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