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家了(1 / 2)

石征高高興胸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當他把床上的褥子掀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下還鋪了一個褥子,是石朵兒宿舍床上的褥子:“剛開始睡這個窟窿上,腰都懸著,很不舒服。後來我還以為睡習慣了呢。原來還是我閨女疼我啊!”石征回頭看向石朵兒:“嘿,畢業生,想什麼呢!”

和於洋洋離別的場景一次一次在石朵兒腦中回放,來來回回,揮之不去。於洋洋流著眼淚的樣子讓她無法忘卻,在一起整整三年,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於洋洋哭。每每想到,心裏還是覺得絞痛。她明明熬過了學習生涯中最苦最難的階段,可是和於洋洋的分別,卻讓她高興不起來,時常愣神兒:“啊?什麼?”

“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石征仿佛看透了女兒的心思:“有緣會再見的。”

“真的麼?!”石朵兒突然來了精神,光是聽到這句話,她都高忻想哭。

在這個出租房的最後一晚,石朵兒戴著耳機,MP3裏循環播放著一首歌《被風吹過的夏》:

還記得昨那個夏

微風吹過的一瞬間

似乎吹翻一切

隻剩寂寞肯沉澱

如今風依舊在吹

秋的雨跟隨

心中的熱卻不退

仿佛繼續閉著雙眼

熟悉的臉又會浮現在眼前

藍色的思念

突然演變成了陽光的夏

空氣中的溫暖不會很遙遠

冬也仿佛不再留戀

綠色的思念

揮手對我一聲四季不變

不過一季的時間

又再回到從前

那個被風吹過的夏

那個晚上,她睡得很沉,夢中,她回到了遇到於洋洋的那一。於洋洋坐到她對麵,托著臉對她:“你陪我去吃飯吧。”石朵兒淚流滿麵:“好!”

終於回家了。鄭華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紅了眼,看著丈夫和女兒笑眯眯地站在門口,她覺得這就是她的全世界。鄭華是個為丈夫,為兒女,為了家活著的女人。當愛一個冉了極致,就沒有了自我,隻為他而活,沉浸在他的世界裏。這個世界隻要有他,就會覺得踏實,幸福。石朵兒曾經很羨慕父母的愛情,沒有華麗的南瓜車,沒有剔透的水晶鞋,沒有甜言蜜語,卻有柴米油鹽,有吵吵鬧鬧,有相守相伴,有不離不棄。這種幸福是可以觸碰到的真實。

石征拽著鄭華,有不完的話。

石朵兒在屋裏晃蕩,打開冰箱,空空蕩蕩,走到廚房,筐裏隻有一個硬邦邦的饅頭,旁邊放著一碗鹹菜。一刹那,石朵兒的心痛到無法呼吸,她大口喘著氣,不出話。鄭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餓了?媽媽一會兒就給你們做飯!想吃什麼?”

石朵兒扭過來臉,眼睛通紅。

鄭華吃了一驚,伸手擦去女兒臉上的淚水:“怎麼了?”

“媽媽。”石朵兒緊緊握住鄭華的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