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還寒的早春雖有陽光普照,但一樣寒氣逼人,我打開車窗試圖讓外麵的車水馬龍來驅散車內的寧靜。
二環橋上的車從橋頭堵到橋位,小羽煩躁的不停按著喇叭,狠拍下方向盤罵了句**。
“一定出了交通意外,急也沒用的,”“嗯”他哼了聲。“你平時有什麼業餘愛好呀”!“沒有”他簡單回答。“哪工作之餘你都幹什麼啊!”他沒回答我,我忍不住轉頭看著他,他一臉嚴肅的看著車外,對我不理不睬,我心裏無名火起,心想真是自討沒趣,決定不再出聲。
我按響了cd,音樂流瀉出來,是《梁祝》的小提曲。
不知道是他什麼時候買的,我已經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懶得在問他。
“我後天的飛機回香港了”。他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還是看著窗外。
“好啊,也該回去了,”我故意語氣輕鬆的說,心卻像被狠刺了一下。
他沒在說話,點燃顆煙,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吸煙,煙霧妖嬈的圍著他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飄渺,就像這個人,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是我永遠無法擁有的。
未來陪伴他一生的人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一定是富貴與修養同在,美貌與智慧並存。而我隻不過是他一個才相認幾天的親人,未來的日子我們會各自在各自的天空下生活,偶爾見麵也隻是簡單的問候,與他風雨攜手,共度一生的人永遠不會是我。想著這些,悲傷莫名升起。感歎老天爺太不公平,如果讓我平凡,就不要打亂我的生活,既然打亂偏偏又望塵莫及。
交通終於疏散開,他打開車頂棚,發動車子狂奔在馬路上,所有的車都紛紛躲讓,冷風呼嘯而來,帶著墨鏡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到他再發泄心中的不滿。
猛的,他一踩刹車,將車停在馬路中央,引來後麵的車一片混亂,笛聲四起。
我被嚇了一跳,以為撞到什麼,四處尋看,什麼也沒撞到,舒了口氣。小羽靠在椅背上,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
“小羽,小羽,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來開?”
他還是呆呆的看著前方,所有的車路過我們都好奇張望。
我有點受不了這樣,不爽快,有什麼事說出來,這算什麼。看他還是不吭聲,我態度有些強硬的邊拉開車門對他說:“下來,我開”!
“甄愛,我有幾句話和你說”聽他這麼說,我收回已經伸出去的一條腿,關上車門等著他開口。
他深吸口氣說“這幾天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日子,從小到大,我都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優秀,讓我能成為爸媽引以為豪的驕傲,太大的壓力讓我不能有放鬆的機會,這幾天與你相處讓是我從沒有過輕鬆快樂,我很感激你,雖然我們是兄妹,但我卻希望能與你做…….朋友,回到香港我們見麵的機會可能就不多了,這幾天我那些過分的語言或行動,你不要放在心上,隻不過是我一時開心有點忘乎所以,我們是兄妹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明白嗎?
看,說的多好,哪些曖昧的語言動作隻不過是一時衝動,讓我不要放在心上,各過各的日子我別有什麼妄想,米小羽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我轉頭調整好情緒,笑著說“怎麼會,我都不記得你說什麼了,我這人心很粗的,睡一覺就什麼都忘了,我也很開心能有個你這樣的哥哥!”我輕鬆的說著,心卻皺成一團。
他聽我說完,沉默一會,從新啟動車子。
到家的時候,看到葉海風的父母在和我爸媽高興的說著什麼,給他們介紹完小羽,他們拉著小羽不停的陳讚,恨不得自己再生個女兒嫁給他。老爸老媽聽說小羽要回去,長羅著做點好吃的給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