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些大，頭發在空中亂舞，無問念淺的臉頰和耳朵有些泛紅，這個冬比想象中的要冷。
她問：“所以你的本體是半男半女嗎？”
呃……忽略這個問題，後土：“我要走了，你會舍不得我嗎？”
無問念淺：“放了他們吧。”
後土：“他們辜負了你，他們想要戰勝我之後雙宿雙飛，這樣你還要我放了他們嗎？”
無問念淺低下了頭，緊咬著下唇，雙眼被溫熱溢滿。
後土：“為什麼呢？人族的感情真是奇怪，明明難麼難過，何必委屈自己？”
無問念淺眼瞼低垂，眼淚下落，被風吹散，她抬起了頭，輕聲：“那就弄死他們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後土笑了，瞬間的明媚驅散了整個冬日的陰霾，“可是他們用過的身體我不想要了呢。”
隨意的一揮手，一分兩半，一半變成了白戰，一半變成了櫻尋，二人在昏迷中，直直落了下去。
無問念淺看著他，隻餘魂體的後土，“我也不喜歡你這張臉，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的樣子。”
後土看著眼前的人，慢慢挪了過去，原來再漫長生命，也會有些短暫到舍不得虛度一分一毫的時光。
看著一點點凝出本體的後土，無問念淺捂住了嘴巴，瞬間淚流滿麵，誰都可以，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他？
後土走到她眼前，用手指梳理了下她有些淩亂的頭發，他：“我的念淺，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
彎月冷清，有流星劃過，這樣的夜晚，原來是為了離別。
“你的本體比這副身體強大吧，就這麼給他們了？”
“因為你不喜歡。我收回了血脈之力和嶽，不會便宜他們。”
下一麵她毫無顧忌，直接撲進了後土的懷裏，哭得撕心裂肺，“別走，我不讓你走。”
後土靜靜地摟著她，看了一眼空，“時限已到，你保重。”
無問念淺衝著一旁傻了半的灰蛇喊了一聲，“灰，快過來啊，掌門要走了。”
後土看向那條蛇妖，他：“灰，還不恭送掌門。”
灰蛇：“你要走啊？”嗓子有點啞，語氣有些哽噎。
後土：“是啊，我要歸位了。”
灰蛇：“恭送掌門。”
無問念淺抬起了頭，她：“恭送掌門。”
女人怎麼這麼善變？後土有一刻的懵，剛才還哭的要死要活的，怎麼轉眼就冷靜地送自己走？
不對，無問念淺問道：“剛才我弄死他們，他們是不是聽到了？”
心疼自己，被那兩個玩意就把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搶走了，“聽到了。”
無問念淺磨牙，“百裏聖，你坑我。”
後土抬眼，“我要走了，再不走蒼穹就會降下滅世雷劫，你們好好活著，別太想念我。”
完就直直往上飛。
無問念淺感覺有些站不穩，月亮旁邊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那感覺有些不同，泄露出來的靈氣比九濃鬱很多。
灰蛇揉了揉眼睛，“就這麼走了？”
無問念淺：“不就是蒼穹嗎？我們有空就去看看他。”
灰蛇：“的那麼輕鬆呢？”
無問念淺問：“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