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夏雨沫有些挫敗地扔下鼠標,往後靠進椅子背,轉動著有些酸脹脖子,“也不是突然,我早就聽說過古魚古玉的事,最近又接觸到這方麵的資料,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汪江徹沉默著,似乎不知道怎麼說,隔了好一會兒才抻量著開口,“那你知道古魚古玉並不是詳物嗎,每一次它的出現,總會伴隨著很多麻煩和災禍,你研究它,不怕吃虧嗎?”
夏雨沫冷笑一聲,“不過一塊石頭而已,我能吃什麼虧?再說,如果我能得到一塊古魚玉,就不用愁潤香的手術費,也不用麻煩到你,不是很好?”
汪江徹神情一震,下意識地攥起了拳,“你真這麼想?”難道她就是為了擺脫他,所以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打古魚古玉的主意嗎?
夏雨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電話鈴聲適時地響起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接了起來,“我是夏雨沫,哪位?”
“好了啦,裝什麼”,電話那頭傳來調皮的女聲,“雨沫,姐妹們不是約好今天去找你玩玩嗎,你在哪兒?大家過去找你。”
啊對了,夏雨沫這才想起來,她原先在“白首鴛鴦”工作的時候,雖然並不張揚,也不主動去接近誰,但還是有三五個比較要好的姐妹,經常在一起說話,吃午點。後來妹妹病了,她無暇顧及她們,但她們都很仗義,紛紛幫夏潤香籌過不少醫藥費,是些很不錯的女孩子。
“知道了,我在勿忘酒吧,你們來吧。”夏雨沫難得地露出笑臉,跟她們說了地址,掛了電話後站起來,“汪大老板,今晚要借用你的場子了,不過放心,酒水錢我付。”
汪江徹不禁失笑,暫時把剛才的擔憂放在一邊,“我這小蝦米被你一叫,也成了財大氣粗的老板了!你就別跟我貧了,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去,夏雨沫鎖上門,跟著他到了前麵的酒吧。不大會兒,五個打扮入時、年輕靚麗的女孩子忽拉湧進來,這狹小的酒吧頓時顯得擁擠了不少,但也熱鬧了不少。
“雨沫!”幾個女孩子都衝著夏雨沫招手,嘻哈著過來坐下,把她圍在中間,“你行啊,這麼久也不和我們聯係,玩失蹤啊?”
“哪能呢”,夏雨沫安靜地笑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忙什麼。”
幾個人沉默了一下,一個穿超短裙的女孩子使勁拍了她肩膀一下,“好啦,雨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那麼多幹什麼。老板,五聽啤酒,謝謝。”夏雨沫不喝酒,她是知道的,就不給她點了。
汪江徹被這群女孩子的樂觀直爽給感染,親自端著啤酒送上來,溫和地笑笑,“幾位小姐,請慢用。雨沫,不介紹一下嗎?”
“哇!”
女孩子們看到汪江徹的一瞬間,都發出驚歎聲來,特別是他對夏雨沫那麼溫柔而親切,顯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她們可來了興趣,紛紛“逼供”。
“雨沫,從實招來,他是誰?”
“就是,這麼英俊的男人,從哪來的,說!”
“你行啊,這方麵的本事也讓我們望塵莫及,他到底哪冒出來的,快說快說!”
夏雨沫被她們的七嘴八舌鬧得好氣又好笑,舉起雙手投降,“好啦,他從天下掉下來的,行了吧?”
女孩子們愕然,跟著轟堂大笑,“林妹妹啊?哈哈哈。”
善意的轟笑聲中,汪江徹的臉有點紅,但並不影響他的風度,看了夏雨沫一眼,“雨沫,想不到你也有這麼幽默的時候,好了,不打擾你們,請慢用。”
看著他轉身離開,夏雨沫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人時刻站在你身後,守護著你,看顧著你,是一件很幸福、很讓人安心的事。隻不過對汪江徹來說,很不公平。
跟姐妹們聊了兩個小時,她們也知道夏雨沫忙於照顧妹妹,都很識趣地早早告辭回去。汪江徹要送夏雨沫回去,她客氣但堅決地拒絕了,她要盡快去徐家把古玉偷回來,再耽擱下去,生出其他變化,可就麻煩了。
回到小屋,她打開電腦,調試了一會兒之後,把沒來得及聽的、徐家的錄音回放打開,戴上耳機仔細聽。
噝噝啦啦一陣之後,是一些雜亂無章的聲音,應該是徐夫人在家沒事做,進出的忙碌。為免錯過一些重要的對話,夏雨沫也不敢快進,耐著性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