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你憑什麼?”池柏煜哂然,後退兩步下床,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的紐扣,動作不快,但他修長的手指每動一下,夏雨沫的心就跟著顫一下,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夏雨沫頓時語塞,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她又羞又氣,“你……你怎麼能這樣……”
“因為……”池柏煜邪魅一笑,猛地靠近,“你不喜歡這樣,所以我偏要做你不喜歡的事,你惹到我,這是我對你的懲罰,你還不明白?”
“你。”夏雨沫霍然回頭,驚覺兩個人靠得太近,她仰身就要退,“你走開。”
但她已經無處可躲,池柏煜的身體已經猛地壓下來,把她連人帶被地壓了個結實,“想逃?晚了!夏雨沫,看來你還是沒學乖,不要以為你有脾氣、會罵人,說話尖酸刻薄、不服軟就對抗得了我,剛才你如果好言相求,我也許會大發慈悲放過你,跟我來硬的,這就是代價……”池柏煜低低一笑,很好,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之前他對夏雨沫是真的太寬容了,原來一個男人要懲罰一個女人,不是不碰她,而是要碰個徹底。至少對夏雨沫,這是最好的方法。
夏雨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拖著又酸又軟的身體,穿著池柏煜大發慈悲地親自去買來的新衣服,出現在華熠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的。直到坐在座位上,她還可以感覺得到身體的疼著,幾乎坐不住。
“池柏煜,你個魔鬼,你該下地獄!”她咬著牙罵,雙眼布滿血絲,像吸血鬼一樣,很嚇人。
古靜涵看出她有點不對勁,好幾次想進去問問,又怕犯了人忌諱,就先看一看情況再說。
不大會兒,嶽不凡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過來,心情很不錯。前一陣子他因為擔心夏雨沫受不了壓力,所以找池柏煜談了好幾次,後來大家都在說夏雨沫是老板的女朋友,而且他們的關係也漸至明朗化,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和議論漸漸少了,他才放下心,也很少到這邊來。
“臉色不大好,難道又出事了?”隔著玻璃看夏雨沫在發呆,臉色慘白,嶽不凡頭疼地撓眉,敲門進去,“雨沫,怎麼又發呆,心情不好?”
開始聽到門響,夏雨沫本能地以為是池柏煜,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見是嶽不凡,她才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嚇你一跳?”嶽不凡好笑地走過去,“你以為是誰?或者說你在怕誰?”
話一出口,夏雨沫就知道是自找麻煩,她根本不想解釋,也沒法解釋,疲憊地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昨晚一直做惡夢,沒睡好,所以頭疼,沒事。”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就是一場惡夢,而且這夢無比的真實、無比的可怕,無比的痛苦,讓她有種怎麼都醒不過來的感覺。
“你真的沒事?”看她好像很不舒服,嶽不凡很擔心,“不然你回去休息吧,柏煜雖然對人要求嚴……”
“別提他!”夏雨沫突地一聲大叫,她沒想對嶽不凡發火,可現在就是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這會讓她莫名地煩躁,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這個殘缺不全的自己!
嶽不凡一愣,他再笨也看出不對勁來,“雨沫,你們吵架了?”
“不,沒有”,夏雨沫深感無力,知道再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的心情越來越糟糕,幹脆拿起包包來,“我就是頭疼,現在聽你的話,回去休息,你放心了吧?”
呃?嶽不凡呆了呆,見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趕緊追上一句,“你真的沒事?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這話傳進來時,夏雨沫早已經去遠了。
嶽不凡看著門口好大一會兒,掏出手機就撥出一個號碼去。
回到住處,夏雨沫身心俱疲,一頭紮到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有的時候,一些事情的改變真的隻在一瞬間,像她,有些她一直很看重的東西以莫名其妙的方式失去,一時之間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她就那麼趴在床上,枕著手背,閉著眼睛想事情,想著想著,也沒覺得特別悲傷,手背上已經濕了一大片。“有什麼好哭的……”她喃喃自語,一把拉過枕巾狠狠抹了臉一把,“早晚是這樣,有差嗎……”可越是自我安慰,這淚就流得越多,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軟弱和沒出息!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特別為池柏煜設置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夏雨沫瞬間像是被扔到油鍋裏的魚,從床上猛地彈跳起來,嚇得臉無血色!手機鈴聲還在響,帶著池柏煜慣有的霸氣和不容抗拒,她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哆嗦著手接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