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池柏煜表現得很配合，“那兩位有什麼要問的呢，不過我能幫助兩位的地方並不多。”他表現在世人眼前的，就隻是曾經花重金收購古魚古玉，至於其他的事，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外人根本不得知，所以才能如此鎮定，不怕他們問。
孫旭南沉默了一下，跟馮語謠交換了一下視線，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是這樣的，池總，我們知道你曾經收購過古魚古玉，而且也成交了幾筆買賣，雖然之前有關部門還沒有明令禁止買賣古魚古玉，但這也是國家的損失，讓我們失去了研究古魚國曆史的機會，是個很大的遺憾，所以……”
夏雨沫聽明白他的意思了，一笑開口，“孫先生是想要跟我們進行古玉買賣的客戶名單？”這可是犯了商家的大忌諱，尤其是古魚古玉這種特殊的商品，這幾項買賣本來就是秘密進行的，而且雙方都負有保密義務，怎麼能隨便泄漏給別人？
馮語謠看她一眼，對於“狼總裁”的未婚妻，她還是見過的，雖然彼此之間從來沒有什麼交集，“夏小姐，我們知道這樣會讓你們很為難，不過現在我們對古魚皇陵的探查與保護工作陷入了僵局，簡單說就是不得其門而入，所以才想通過那幾個賣家來確定一些事情，這也是為了保護國家文物所必須，希望你們理解。”
“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站在你們的立場，我不否認你們做的是對的”，池柏煜接過話來，嘴角有淡然的笑容，眼神卻冰冷，顯然很不高興，“但是，孫先生，馮小姐，行有行規，我們做生意的就是講求誠信二字，如果我把客戶的資料給了你們，那就是我對客戶的一種背叛，以後誰還肯跟我們華熠做生意？”
“我明白，但是……”
“所以請恕我無能為力”，池柏煜拒絕得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而且馬上站起來，送客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是別的事，我會盡力幫忙，但這件事不行，那幾樁買賣都已經過去了，在那個時候並不違法，我雖然沒學過法律，但也知道‘法不溯及既往’的道理，所以我不能拿華熠的生意開玩笑，兩位，不好意思，幫不到你們。”
孫旭南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但池柏煜這樣做本來也無可厚非，人家的態度已經那麼冷淡，他們再硬坐著不走，那就成了耍無賴了，隻能歎息一聲，雙雙站起來，“那就請池先生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改變主意了，隨時打電話給我……”他掏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幾上，跟馮語謠說了聲“走吧”，就一走告辭出去。
送走他們，夏雨沫搶著問，“柏煜，他們怎麼會突然又來問古魚古玉的事，上次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我也不知道”，池柏煜皺緊了眉，眼神清冷，“這次他們一上來就要客戶的資料，很明顯是有人提醒了他們，否則。”
“你是說有人想在集團生事？”夏雨沫眼睛一亮，失聲驚呼，“可是你不是每次做古玉交易的時候，都隻帶幾位董事去嗎，你……”
她瞬間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難道是徐董？”徐智欽不是一直瞧她不順眼，在聽池柏煜宣布要跟她結婚，讓她入主華熠的情況之下，會什麼事都不做才怪！
池柏煜神情一震，本能地搖頭，“應該不會！徐叔雖然氣我們，但應該不會拿集團的利益開玩笑，他……”
“很難說”，夏雨沫冷笑，“柏煜，你心地純良，根本想不到這世界就是有種人，專門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沒準徐董就覺得，既然他得不到華熠，那就把它毀了，讓大家都瞪眼！”
“怎麼會？”池柏煜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徐叔這麼多年針對我，也隻是不忿我掌探華熠，從來都很替集團著想的，他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話雖然這麼說，他的心卻跳得厲害，幾乎要失控！幾次古玉交易，他都帶著徐智欽和另外兩位董事一起，如果他或者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泄漏了客戶的資料而被客戶追究的話，他這個總裁都一樣難逃被責難的下場，也許還會因此下台也說不定！
看他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呼吸也有些不穩，夏雨沫不敢再刺激他，趕緊說好聽的，“好，你如果覺得不是徐董，那就再看看，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加防範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