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放!”池柏煜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咬著牙哆嗦了一下,“她、她非要告訴你。”
夏雨沫一愣,跟著怒火三千丈,“池柏煜,你……你瘋了嗎?你……你這樣對待齊澤,她、她還不能跟我說了?你……你。你走開!”說著話她狠狠一推池柏煜的肩膀,居然真把他推到了一邊,俯在床上不能動彈。
路齊澤這才得空爬起身來,大概覺得沒有臉麵對夏雨沫,一邊哭著一邊跑了出去。
“碰”的關門聲傳來,夏雨沫暗叫一聲不好,也顧不上管池柏煜,追著路齊澤就跑了出去,“齊澤,你要去哪兒……齊澤,快回來,你這樣……齊澤!”路齊澤受了這樣大的刺激,情緒這麼不穩定,就這麼跑出去,萬一有個什麼想不開,出什麼事的話,池柏煜還不擔心死!
站在清冷的大街上,她左右看了看,已經不見了路齊澤的身影,不由她不又急又氣,“上哪兒去了?真是可惡!池柏煜,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你不知道我會心痛嗎……”她惶然無助地站在路邊,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偏在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機械地接起來,“喂?”
“我趙鴻煊”,趙大醫生的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怒氣,“夏雨沫,你是不是不拿夏潤香的生命當一回事啊?”
潤香?一聽是跟妹妹有關的事,夏雨沫瞬間清醒,緊張地問,“怎麼了?潤香的病情有反複,還是……”
“你要接夏潤香出去,總得跟我們醫院說一聲,簽過字之後才能接人吧?一聲不吭就把人帶走,現在也不送她回來,她要出了什麼事,你負責?”趙鴻煊今晚上夜班,查了一遍房之後,沒什麼異常。可才隔了兩個小時不到,護士就來告訴他,說夏潤香被人接走了,不由他不氣惱異常,真恨不得狂扇夏雨沫十幾個耳光,讓她知道知道輕重!
“你說什麼?”夏雨沫大吃一驚,“我沒有接潤香回來,我今天根本就沒去醫院!”
趙鴻煊才要再罵,一聽這話不禁一愣,滿腔怒火也窒了窒,“你沒接?那是誰?”
夏雨沫顫抖著嘴唇,突然想到什麼,“難道是柏煜?趙醫生,你等我問問!”不等趙鴻煊回答,她一把扣了電話,再給池柏煜打過去。盡管這會兒她很生他的氣,不想理他,但事關重大,半點也耽擱不得。
電話很快通了,藥性已經過去,池柏煜身上有了力氣,正穿好衣服出去找她們兩個,一看夏雨沫的電話來,趕緊接起來,“雨沫,你聽我說。”
“你聽我說!”夏雨沫語氣焦急,也沒功夫跟他生氣,“你是不是接潤香出院了?”
“啊?”池柏煜一愣,有點回不過來彎,“接潤香?沒有啊,我今天沒去醫院,本來是想跟齊澤好好談談,結果。”
“你沒接?”夏雨沫忽然如同掉進冰窖,腦海裏迅速閃現過無數殘忍的畫麵,都快暈過去了!
“沒有,怎麼了?”預感到不妙,池柏煜煞白了臉,“潤香不在醫院?”
“不在!”夏雨沫哆嗦著哭,“趙醫生說她被人接走了,會是誰。”結果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覺得後腦一痛,腦子裏“轟”地一下,瞬間失去了知覺。
戛然而止的語聲令池柏煜身上一冷,“雨沫?雨沫?”沒有人應聲,電話很快掛斷,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被提示無法接通,“該死!”他劇烈地呼吸著,一把拉開門跑了出去。
公路兩旁沒有什麼人,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池柏煜左右看了看,這道路四通八達,應該上哪兒去找人?該死的,明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他還是如此不小心,著了路齊澤的道兒!雖然他還不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夏潤香被不知名的人接走,現在夏雨沫又出了事,對方顯然早有預謀,就等著。
等一下!一個念頭陡然閃過,他眼睛一亮,“徐叔?”對了,一定是他!因為隻有他才有理由動他身邊的人,以借此來要挾他做什麼事!可惡,防來防去,到最後還是中了他的圈套,有什麼辦法!現在他隻期望夏雨沫姐妹能夠沒事,其他的可以慢慢解釋。心裏大致有數之後,他反倒不急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了個電話給陸羽軒,“雨沫姐妹兩個都出事了,我需要你幫忙。”
“她們兩個?”陸羽軒皺眉,“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