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的天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眨眼來到這裏都好幾個月了。這本尊,也就是她曲瓊縈,失蹤的事情到現在儼然成了一樁無頭公案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這個熊月俊幹的。所以,西陵皇就此事表示,俊親王能為了兩國的友好邦交而這麼配合的調查,足見俊親王寬大的胸懷。
為了表示對俊親王配合的誠意,之前和親所提出的請求,允準了。西陵國上下,所有未曾婚配的女子,包括各位公主、郡主,皆在和親之列,隻要俊親王看中,西陵皇就做主敕封此女為聖尊公主,遠嫁有熊國為俊親王妃,為兩國的友好往來做貢獻。
這個旨意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啊。愁得是這要是遠嫁了想見可就難了,喜的是能得到聖尊公主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要是誰家有了這個榮幸,整個家族都會水漲船高的。
話是這麼說,可都很久了,也沒聽的熊月俊對哪家小姐,或者哪家郡主、哪位公主感興趣滿意的,這讓人們不得不焦急,這熊月俊是真心和親還是有意為難。當初提出這一要求是否就有其他的意思呢?
在來到上都的這段時間裏,她翻遍了曲瓊縈的書房,臥室,以及各個可能去的地方,也沒找到任何的線索,更沒有發現任何筆跡,這讓她很是鬱結,這也太詭異了吧。
閑來觀看手裏那塊號稱玉佩的東西,這丫的根本不是真玉,根本不值錢,連一兩銀子都換不到,這是她無事的時候去當鋪試探出來的。聽掌櫃的說滿大街都是這東西,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照和尚說的,那滿大街都是她要找的人?他大爺的是在逗她玩兒嗎?別讓她再看見他,否則非得敲掉他幾顆牙不說,此時某地修煉的一個俊逸公子打了個噴嚏,差點就走火入魔,還想著天氣變化太大,是不是感冒了。
看來想回家還是得找羅盤啊,還是羅盤比較靠譜。她靈魂離身這麼久也不知回不回得去了,肉身還在不在,可是不管如何,得先想辦法再從軒轅燁那裏探探消息。這該死的封建社會,從她來了以後,也就出去溜達過一次,那次女扮男裝出去的,從那以後再也不敢了。
街上都是在批評她的人,說她不守婦道,理應浸豬籠等等十分可怕又難聽的語言。她還不是婦人好不好拉,還有,說別人不守婦道不守規矩,聽聽你們自己的話,罵的多難聽,思想多恐怖,這就是你們的婦道?你們別欺負我一個不懂婦道的人好不好,婦言也屬於婦道好不好。
這真是土疙瘩笑話泥人兒,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多活靈活現的例子。
還有也不知從哪兒傳出她非禮清河王的事情,當時的那個情況下,除了台上的幾個人沒幾個人民群眾看見啊,再說當時是男裝,人民群眾是不可能知道是她的,這又是哪個冤家在給她臉上抹黑,雖然已經黑了。
現在吧,她的名聲是臭的不能再臭了,經過有心人士的渲染,她現在隻要被人認出來,那的,再碰上個管閑事兒的主,她就等著挨板兒磚吧。若不是一般人不敢對有身份的人動手,再有西陵皇出言為她辯解是招人陷害,可能她頭上的官司更多。
不過也好,這名聲正好避免了悲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不可抗拒的——賜婚。據說,那天宴席上,那個熊月俊也不知道哪根兒筋抽到了,說願意為了拯救她的名聲娶她,請求西陵皇賜婚,在有熊她隻會是風風光光的俊親王妃,不會有人敢說她壞話,說的是聞者感動,聽者覺得說的對。
若不是兄長力頂,清河王等人出言相助,恐怕可能為了某些目的,她就被當做罪人幽禁了。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真是不能呆著,更不能衝動,得時時小心的把腦袋保護好。有句話說的好,人不找事事找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躲避解決不了問題,主動出擊才能發現問題。
五年一次的國試近了,曲凱雲一直忙於學習,除了偶爾出現一下,一直都是把自己關在扶雲閣,隻要他沒事,人們都不去打擾他,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本來曲凱風的意思讓江離也試著考取個功名,可這娃娃死心眼,說這曲府現在缺不了他,他還不能離開。又沒人讓他離開,以前曲順在的時候他還能有個時間看看書學習學習,後來就沒時間了。
回家無望,也無甚事可做,又不敢街上隨便晃悠的她,是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不經曆這些的人是理解不了的。別人一來就混的風生水起,烏雲蔽日的,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是要多幸運就有多幸運。各種美男環繞,各個都是愛到天崩地裂,有小三者必死,暖男美男排個兒的當備胎。而她呢,是有多倒黴才會混成這樣啊。美男帥哥是有,可各個都在看她笑話,這就不說了,她都主動非禮,還主動去他府上做個婢女,可人家直接送你倆字——不行,多麼簡單簡潔又好理解詞兒呀。是她太笨、太蠢、太傻呢?還是太傻、太笨、太蠢呢?這眼下的局麵需要打破呀,可是從哪裏下手成為了她最糾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