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想幹什麼(1 / 2)

從餘敏家出來,我二話不說就給蘇毓打了電話,開口就問她在哪,我有緊急事情給她說。

蘇毓聲音慵懶,似乎剛睡醒一樣。我看一下時間,時針正好指在下午三點。

蘇毓顯然被我急迫的語氣感染了,慢聲細語地問:“李喬,你怎麼啦?”

我說:“別問,告訴我,你在哪。”

蘇毓遲疑了一下才輕聲說道:“我在家,你過來吧。”

我剛想拒絕去她家,話還沒說,她已經掛了電話。

隨即微信叮咚一響,她發來了地址。

我隻看一眼,就知道她住在嶽城最高檔的社區裏。據說這個小區住的人非富即貴,當年楚楚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和她在小區擁有一套屬於我們的新房。

我原來拍著胸脯說過,一定滿足她的這個願望。以我對醫生行業的了解,我要想在這個小區擁有一套房,最多不超過五年。盡管我知道這個小區最便宜的一套房也要三百萬。

我對經濟的愚鈍此刻充分發揮了它的本質,在嶽城做醫生,年收入大約就在十萬塊以內,如果算上灰色收入,一年大約能到二十至三十萬。但我要排除灰色收入這塊,我深受導師的影響,他教給我做醫生的良知就是不能拿一分錢的灰色收入。

灰色收入曾經是我們大學生涯討論得最多最熱門的話題,不少師兄弟現身說法,舉出無數個例子證明,有灰色收入的醫生才是一個好醫生。

我從不苟同他們的看法,我始終與導師堅定地站在一起,在我和導師看來,灰色收入就是對人格的侮辱。

任何一個職業都有它的道德底線,救死扶傷是我們做醫生的天職。如果將天職換成金錢,道德就淪喪得低入塵埃。

以我十萬塊一年的收入,我要想給楚楚在這個小區買一套屬於我們的房子,至少我要努力拚搏三十年。

過往如煙,我搖搖頭,為楚楚離開我而欣慰。倘若我們的愛情沒有出現背叛,我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實現自己對她發過的誓言。

蘇毓在家等我,我第一次單獨去一個女孩子的家,心裏有些莫名其妙地緊張。

我知道蘇毓的家屬都不在嶽城,她從來沒與我提過她的家人,我也沒問。我們兩個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的人,這些都是個人隱私。重要的是我從來就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與愛好。

她顯然剛起床,或許是我過來得太快了,她一身睡縷都還沒來得及換。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打進來,我看到她輕薄的睡縷裏一具玲瓏的身體,頓時緊張得全身開始冒汗。

她招呼我坐,自己像受驚的蝴蝶一樣飛進了浴室。

我心裏一直盤旋著餘敏說的融資,心情變得無比沉重。直到耳朵裏聽到她從浴室裏飄出來的歌聲,才猛然想起這是在別人的家裏。

整整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蘇毓才從浴室裏款款出來。

我的眼前頓時一亮,她已經換好了衣服,剛洗過的頭發如一團烏雲一樣,隨意飄散在她的肩上。她皮膚白淨得就像一塊羊脂一樣的玉,光線打在她身上,將她勾勒得曲線玲瓏。

她嫣然一笑,抱歉地說:“李喬,你還等一下,我要把頭發吹幹。”

我點點頭,示意她去。

她家的陳設一點都不複雜,處處透著一絲溫馨。這是個典型的女人獨居空間,我的鼻子裏能聞到女人獨有的香味,一絲一縷的,飄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