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去給我爸媽說,告訴他們出手幫一把她,與她父母見一次麵。
蘇毓冷冷地看著我問:“你覺得你這個辦法很好嗎?”
我得意地笑,道:“我覺得不錯,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啊,我認為我爸媽他們肯定會幫你這個忙。因為他們都是善良的人。”
蘇毓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覺得這樣欺騙我爸媽心安理得?”
我驚訝地說道:“這不是幫你嗎?”
她搖搖頭說道:“我不想欺騙他們。”
我們想了不少辦法,沒一個辦法能應付蘇桐的要求。這讓我和她煩不勝煩,蘇桐有言在先,如果蘇毓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她這次必須隨他回去。
我從他們家出來時,蘇桐親自送我到門口。這讓我感動不已,連忙謝絕他的好意,無論如何也不讓他送下樓去。
但蘇桐說他正好要下去散步,剛好與我一同下樓。
我沒辦法,與蘇毓使了個眼色,伴著蘇桐下樓。
剛到樓底,蘇桐便叫住我,將我打量了好一番才微微笑道:“小夥子,你還不與我說實話?”
我一愣,不知要說什麼,隻能訕訕地笑。
“不要騙我了。”蘇桐說道:“你根本就不是蘇毓的男朋友。”
我心裏一動,難道我露出馬腳被他發現了?我不能舉手投降啊,我嘴硬地說道:“我是她男朋友。如果您覺得我哪裏沒做好,請指正。”
蘇桐搖搖頭說道:“你們是瞞不到我的。你是叫李喬是吧?我過去聽蘇毓提起過你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不錯。人精神,學曆也好,聽說你的專業知識非常不錯?”
我心裏緊張起來,蘇毓沒事在她父母麵前提我幹嘛?從蘇桐的話裏我能聽出來,她說了不少關於我的話,以至於他似乎很清楚我的一切。
但他憑什麼說我與蘇毓不是戀愛關係呢?我自認為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了,因為我們聊天的時候,蘇毓刻意將她的手塞到我手心裏,我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握緊了啊。
我們的行為,完全是熱戀男女的架勢,他憑什麼說我不是?
我想問,但沒敢說出口。謊言一旦被拆穿,我臉上就像有一萬隻虱子在爬一樣,渾身難受至極。
他既然看出來我們不是情侶,為何不當麵拆穿,非要借口出來散步與我單獨聊呢?
我的疑惑很快就被他揭開,而且我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她是真喜歡你的。”蘇桐緩緩說道:“知女莫若父。”
我心裏一跳,話蹦到嘴邊卻沒說出來。我想告訴他,我也喜歡蘇毓。隻是我一直被自卑籠罩著,她就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而我呢,隻是井裏一隻可憐的癩蛤蟆。
當然,我是個對愛情容不得半點褻瀆的人,我一直追求愛情的純美。比如楚楚,無論她有什麼樣的難言之隱和理由,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背叛愛情的醜惡。
至於蘇毓,我確實沒說假話,是真喜歡她,可是周如意提醒我說,蘇毓與附一醫院的院長不清不楚的關係,一直如鯁在喉,時刻警醒著我不能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不能容忍愛情之花被摧殘,即便是不可抗拒的原因。
蘇毓九歲隨父母去美國,十五歲時孤身一人回嶽城來讀書。盡管蘇桐千般不舍,但還是敵不住女兒的歸心似箭。在蘇桐看來,嶽城對女兒蘇毓有一種看不見的牽掛,似乎嶽城有什麼在等待她一樣,她來了就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