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陸展在一群身高體壯的魔奴簇擁下,凝目前方,道:“燕芙,我應該沒聽錯,這是李頑的聲音吧?”
陸展的身邊正站著井燕芙,她憂傷著目色,道:“夫君,你們還是不要敵對吧!”
陸展的目色微冷,道:“我在外麵或許不是他的對手,在這裏,我有四十萬戰士,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自從我們重逢,你就總是這般勸我,與他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是被他感化了嗎?”
井燕芙搖頭道:“與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隻是覺得你們不該為敵,況且陸雪還在他身邊,已是認他為夫君,現在他就是你的女婿,這一家人為何要這般鬥的你死我活呢?”
陸展的目中更是冷煞,道:“我與他勢不兩立,是天生的對手,自從我悟出本命力量魔盅神法,就完全明白了這點。燕芙,你無需再多說,我與他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死,不是他,就是我。”
井燕芙暗暗歎息一聲,不好再多說,美目中的憂傷更是濃鬱。
這時,李頑的呼聲再次傳來:“陸展,你我已有數百年未相見,就不願意出來麵對嗎?”
陸展嘴角咧了咧,輕蔑地一笑,揮了揮手,大喊一聲:“殺。”
陸國大軍立時喊殺震天,長刀林立,向著北方殺去。
北方,海柔清一揮手,二十多萬刀手也是對著殺去。
海柔清道:“陸展入了這幻境,本身已是沒有了力量,他是不敢現身的。”
李頑點頭道:“猜到他不會輕易現身,我隻是抱著萬一的希望。”
海柔清有些憂慮地道:“孫玉清和陸雪或許也跟來了……”
李頑道:“雖然我想保護她們,才讓她們留在柔城,不過……她們為我擔心,很可能真的尾隨在後麵。”
後方二十裏外,孫玉清和陸雪站在一個土坡上,望著前方人頭攢動的廝殺場麵。
孫玉清看向陸雪,聲音微沉,道:“他們終究要對上,這是不可避免的,你要想著你是劍心神祖轉世,那陸展隻不過是另一個神,你的前世或許比他還強大,為了夫君,你們的父女緣份也該斷了。”
陸雪目眸湧出濃濃的憂傷,道:“雨桐姐,我明白,我不會妨礙夫君的。”
孫玉清輕輕歎了一聲,道:“陸雪,該斷則斷,雖然會傷了心,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會收獲夫君對你的愛心。”
陸雪目現迷茫,望向前方,雖然無法望見李頑的影子,卻是她的心還是大部分牽掛在他的身上,可是與陸展的父女之情,又是止不住地湧上心頭,讓她頗受煎熬。
南方,卓飄飄美目中含煞,道:“殺,這次不能讓陸展活著……”
沒有人應聲,卓飄飄微詫,轉頭看去,一直跟著自己的仲丘當卻已不在身邊。
“仲丘當人呢?”卓飄飄怒問。
不遠處一個刀手道:“他方才離開了這裏,不知去了哪裏!”
卓飄飄驚詫,還不待細想,飄飄幫突起大亂,竟是內部鬥了起來。
卓飄飄的目光穿透重重人影,望見仲丘當,他正指揮著部分幫內刀手團團圍住這裏,不由得怒氣上湧。
心內怒氣,卓飄飄喝道:“仲丘當,你竟敢背叛我?”
那裏的仲丘當陰聲道:“卓飄飄,這不能怪我,我哥哥曾聯係過我,他正在為陸展效力,再怎麼著我也要選擇他,不會選擇你。”
卓飄飄怒笑,道:“你以為就憑你費盡心思籠絡的一千多人,就能對我有威脅嗎?”
仲丘當道:“自然不會如此,你看東麵……”
卓飄飄向東望去,陸國的大軍中已是分出許多戰士,向著這麵殺來。
卓飄飄的麵色已是沉冷如冰,怒喝:“好,我就不信了,陸展今日能逃脫三方勢力的合擊。”
飄飄幫陷入內亂,西方則是一直按兵不動,包受氣問道:“如霞,我們為什麼還不殺過去?”
方如霞微笑道:“不等他們三方殺的弱勢,受氣幫豈能出頭,我就是要做壁上觀,看著他們都殺的損失慘重,再坐收漁翁之利。”
包受氣急道:“可是我們已經與李頑他們約好了,這麼做是不是不好啊!”
方如霞斥道:“你給我閉嘴,與他們商議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要怪也隻會怪你。”
包受氣呆住,半響方傷心地道:“如霞,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有此心?”
方如霞冷聲道:“不錯,我早就這麼想,現在才會這麼做。告訴你,這不是背叛,我們的關係你早就該心裏明白,對你,我不存在背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