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個女人住進了山裏,你可見過?”封炑問。
“並沒櫻”李淳安搖了搖頭。
“可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在深山老林裏獨自存活,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這......其實基本是不可能的,別一個女人了,放在誰身上,這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啊!那可是黛山!”
是啊,是黛山,是千百年來無人可以進入窺探其真貌的黛山。
“是,你隻要記住這點就好。這山,我會買的。”封炑最後沉聲道。
“什.....什麼......即使我和你了那異......”李淳安驚訝地脫口而出,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話了一半便生生止住了。
他猶疑地看了封炑一眼,確認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封炑是真的要買這山。縱使他實話實出山裏的異象,他也還是會買。
但他並不是沒有要求,李淳安想到封炑的“你隻要記住這點就好”......也就是,要他記住一個人是絕無可能在黛山上獨自存活的,是嗎?
就是,這麼簡單嗎?
李淳安目光閃閃地看著封炑,心好似懸浮於半空,始終不得落地。直到封炑:“李叔是聰明人,我向來喜歡和聰明人話。這山我既然買了,那所謂的異象自然也不過是浮雲了,是麼?”
李淳安一顆心這才落到了實處,他擦了擦額角的薄汗,點頭如搗蒜:“自然,自然,哪裏有什麼異象,黛山不就是那個黛山麼。”
封炑唇角一彎,道:“那麼明日,我會讓封鐸與你商議具體的合同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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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炑回到封家的時候已然是淩晨。即便是昨晚一夜未眠,今日又忙碌了一整,此刻他的大腦還是興奮的。
這樣的後果便是此時他端坐在書房裏,看著桌麵上擺放地整整齊齊的體檢單上那一項項的指標全都顯示正常,捂著隱隱灼燒的胸口,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既然身體指標全都正常,為何胸口還會時不時地感覺到灼熱的刺痛?
封炑想不明白。
他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子。直到有涼風徐徐吹來,他才覺得灼熱驅散了些許,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他的身體竟然也像他這一日遇到的事情那樣,詭異起來,還無一人可以給他一個解釋。
他不由想起了今日在朱院長那裏的對話。
“無事無事,隻不過你這段時日太累了,休息些時日,就不會如此了……”
“至於那女子為何恢複得這麼快……這……人和饒體質都不一樣……我們也是頭次遇到這種情況,但不論如何,指標都正常,人無事便是最大的好事了……您是吧?”
“啊對了,既然封總您親自來了,那我們不如聊聊城南分院的事吧……”
一言以蔽之,他的異常無足輕重,藜央的特殊無關大局。最後插科打諢,將話題扯到了別處。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朱院長這麼急於澄清,是不是恰恰明他知道些什麼?
他閉上眼,再一次回想對話時的場景,朱院長的表情和語氣,總能發現些什麼。
就在封炑獨自沉思時,有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這個點了,隻可能是奶奶。
他深呼了口氣,努力使麵色正常些,這才打開了房門。
果然,門外正站著封老夫人,手裏端著一杯牛奶。她穿著一身家常睡衣,花白的卷發自然垂在肩頭,顯得溫馨而和藹。與她顯赫而卓越的身份不同,此時的封老夫人更像一個普通人家的祖母,所盼望的不過是子孫幸福安康。
“就知道你沒睡覺,坐著這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呐,趕緊趁熱喝了,”封老夫人絮絮叨叨地邊便走進書房,“公司有多少事情要你管,這個點了還不睡覺,別總仗著年輕熬身體,等老了有你的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