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看的我一身冷汗,這一場要是輸了,我一晚上可就要傾家蕩產了。”
“戰刻,加油。”
“戰刻,加油。”
此起彼伏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被青峰寶劍生出的底氣,高昂的呐喊聲持續了整整一分鍾才停下。
而此時,翩若早已經與戰刻重新纏鬥在了一起。
虛無劍法就像是為翩若量身定做的簡譜一般,翩若按照上麵的招式出招,灰青色的靈力宛如利劍,隨著她搖曳的身姿,或橫,或豎,或刺,或劈,連續纏鬥了一百來招,依舊與戰刻不分上下。
有劍與無劍,在此刻似乎根本就沒有分別。
反之,翩若的身影則更加的靈巧,由於靈氣湧動的地方是心髒,本就比從丹田湧出靈氣的方式要快上許多,在這一刻,則占盡了優勢。
戰刻不過出了一招,翩若便已經完成了格擋與出招兩眨
隨著翩若對劍法漸漸熟悉,她出招的速度越來越快。
打到第一百五十招時,戰刻則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勢,在一個反身倒刺之時,被翩若一腳踹掉了手中的長劍。
哐啷啷……
綿長而又刺耳的聲音,令整個初級角鬥場頓時變得安靜如雞。
翩若再接再厲,並沒有給戰刻片刻喘息的時間,迎上幾步,手中的劍指帶著破竹之勢,分毫不差的戳上了戰刻的丹田。
“噗。”
一口鮮血猛的一吐,頃刻間,戰刻便猶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從空中墜落,狼狽而又慘烈的趴在霖上。
直到這時,冥夜離黑鷹麵具之下緊繃的俊臉,才稍稍鬆緩,露出了一個極為淺淡的笑容。
“我輸了噗……”
話音未落,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戰刻徹底陷入了昏迷。
“靠,戰刻居然輸了。”
“老子的錢呐。”
“這下真的是要傾家蕩產了。”
“我的哪,我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早就過了,興許這位姑娘隻是看起來纖弱而已,還好我押了這位姑娘勝。”
“七公子,這裏的人,哪一個不知道,你向來都隻押女子勝?今不過是湊巧贏了一把而已。”
“湊巧?非也非也,這表明我與這位姑娘有緣。”
“七公子,你一年當中,怕是與數百位姑娘有緣吧?”
“哈哈哈,這位仁兄,你可真敢實話。”
“笑的能不能出去?老子輸了那麼多,想哭都來不及,你們還在這裏笑。”
“咚。”裁判手中的銅鑼一響,隨即一道低沉的聲音正式宣布,“本場,薄荷勝。”
翩若:“……”
她收回了湧動的靈力,調整著急促的呼吸,額角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是卻並沒有覺得累,反倒有了一種酣暢淋漓的通透之福
趁著休場之餘,翩若才用眼神瞥向了冥夜離所在的最頂層的隔間。
距離甚遠,翩若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冥夜離卻能夠猜到翩若此刻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