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條件隨你開。”
冥夜離不想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過多廢話,他甚至都不能夠百分之百確定,上官翩若一定在他的手裏,隻是用自己腦海中串聯起來的線索,將第一目標,鎖定到他的身上。
絕命宗,那個與上官翩若有著同樣顏色靈力的宗派,避世千年不曾外出一步,逐漸被世人遺忘,但是他們的事跡,卻永遠流傳於民間,口耳相傳,神秘色彩濃厚。
“國師大人覺得,比起神殿,我這絕命宗如何?”
世人都絕命宗銷聲匿跡,不再存於江湖,但是冥夜離卻知道,一個在黑暗之中存活的宗門,哪裏有黑暗,哪裏便有絕命宗的存在。
如同光明一般,無孔不入。
冥夜離對上南庭,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因此,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你隻需要告訴我,究竟如何才能放人?”
白凰騰飛,腳下是千山暮雪,冥夜離的氣勢從來都不弱於任何人,即便是來自黑夜,代表黑夜的暗夜之主。
“我方才能掀了你的屋頂,此刻也必定可以拆了你的宮殿,絕命宗的老巢是毀是留,全在宗主的一念之鄭”
“國師大人這是在威脅本宗主?”
“威脅談不上,本座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寒山之巔,宛若冰川極地,晝夜不分,終年苦寒,根本就不適宜人類居住。
絕命宗的人,能夠居住於此,並隱匿千年不出,無人能夠尋到宗派具體的位置,隱於宗派內部的辛秘之事,可謂是多不勝數。
若是旁的缺著南庭的麵,出慈狂傲厥詞,他定然會在那人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便擰下他的頭顱,拿去喂狗。
可是這個人是冥夜離。
他們絕命宗雖然隱於塵世,卻並不代表固步自封,該掌握的情報,依舊掌握,密密麻麻的情報網,遍布整個大陸,從未中斷過。
這些,他都無法拿去賭。
她還沒有回來,時機並不成熟。
南庭整個人隱於烏雲之中,與黑暗融為一體,灰粉的唇,勾勒出隱匿於黑暗世界中波瀾壯闊的山川大地,看不清全貌,卻強大到讓人難以忽視。
“國師大人何須動怒?本宗主不過是遊曆之際隨手撿回一名差點墜崖身亡的姑娘,既然她是國師大饒人,那本宗主便不奪人所好,將她還與大人便是。”
罷,南庭隨手一抓,將翩若從房間中,穿過空間裂縫,硬生生的拽到了烏雲之上。
翩若還未回神,整個人便如同扔垃圾一般,被人拋到了空中,隨後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
再回首時那團烏雲,早已經消散,空依舊被雪山映襯的透白無暇,仿佛萬年不化的寒川積雪。
“冥夜離。”翩若的腦袋,蒙在了冥夜離溫熱的胸膛,鼻子顯得有些發堵,“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所以我有乖乖的保護好自己,即便沒有能力逃出去,最起碼,沒有讓自己受傷,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厲害。”
冥夜離的手,交疊的愈發的緊,像是要將翩若的纖腰折斷。
翩若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後背,努力的嗅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像是在安撫他的不安。
“那你還不快誇我?”
“好,誇你。”
然後翩若就乖乖的等著冥夜離接下來對她一連串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