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膝下,隻有兩子一女,長公主帝月華失蹤之後,當今陛下,便隻有鑲王這麼一個胞弟。
亓月國風,向來是立嫡立長。
論謀略與魄力,鑲王樣樣都不輸給當今陛下,他之所以隻能是個王爺,輸的並非出身和謀略,而在於長、次二字。
鑲王妃與鑲王夫婦多年,鑲王心中的想法,她即便猜不出十分,也能猜出個八九分。
若是鑲王心中真的服氣,便不會暗中經營,將勢力遍布全國,更不會暗中操練私兵。
如今的鑲王,已經不能與年少時的鑲王相比,論實力,鑲王妃有自信,鑲王絲毫都不弱於當今陛下。
若是陛下有心想要剪去鑲王羽翼,那麼他鑲王府也定然不會坐以待保
“殿下此時,若是不能保全顏家,那謝家、賀家乃至鄭家,還有誰膽敢輕信殿下,為殿下賣命?”
鑲王妃一語驚醒夢中人,將鑲王這些來的困惑,盡數解開。
他伸出手,擁著鑲王妃,眉頭舒展。
“夫人的是,是本王考慮不周,這顏家,救與不救,我終究是要失了聖心,不如孤注一擲,保全了顏家,也算是保全了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顏家若能安然度過此劫,那麼他鑲王府稱帝之時,便指日可待。
鑲王豁然開朗,撥開了濃霧,抬頭,看窗外的驕陽,那張與帝麟有七分相似的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
突然,他的眸光又待遲疑,“隻是,神殿那邊,又當如何?”
有國師坐鎮京都,他一個區區藩王,想要奪位,實乃險之又險。
神殿不比其他,底蘊醇厚,深不可測,他鑲王府即便勢力再大,也沒有膽量,敢與神殿叫板。
“殿下糊塗,陛下雖正當壯年,但是人生在世,食五穀雜糧,又多年養尊處優下來,哪有不生病的?”
鑲王妃的臉上,狠毒頓現,鑲王眸光一亮,不由得哈哈大笑。
“果然,還是夫人籌謀得當,論起謀算,為夫還遠不及你啊!”
鑲王妃被鑲王狠狠抹了一把,眸光頓時柔弱如水,略帶嬌羞的低下頭,嬌嗔道:“這青白日的,你也不知羞?”
“你我夫妻,點鰈情深,又有何羞?”
鑲王妃狠拍了鑲王一下,別過臉,“還不快著手去辦。”
“夫人,遵命。”
翩若上了一的課,直到下課之後,去了琉璃閣,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將自己逼得太緊聊緣故,她總覺得有些疲乏,筋骨總是酸得很。
冥夜離總喜歡站在橋上等她,曲折的木橋,因為有了他的存在,而變得鮮活,成為了翩若心中,最美的風景。
“累了?今有你最愛的黨參烏雞湯,喝一些,會舒服一點。”
緊緊握住的雙手,掌心的溫度完美契合,將一道短短曲折的木橋,走出了漫漫歲月的綿長。
“冥夜離,以後,等我們老了,也會這樣手牽著手,風雨同行麼?”
“會。”冥夜離篤定,“執子之手,與子白頭,白頭有時,執手無盡。”
翩若在冥夜離這裏,每要做的,就是將體內所有的力量和所學的技能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