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蒼白到幾近透明的麵色,和臉上那些故作委屈的表情,冥夜離的心,頓時柔軟成了一團。
他走上前,坐在翩若的身邊,伸出手,將翩若托了起來,任由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活該,難受了才能長記性。”
翩若舒服的窩在冥夜離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清香,眼皮突然沉重但完全無法睜開。
“沒辦法啊,不給鑲王找點麻煩,父親那邊要怎樣才能脫身?”
翩若的骨子裏,也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即便那位父親素未謀麵,但是,她從心底認定了是一家人,那便會努力的維護他。
他的安危,亦是她的安危。
冥夜離將翩若緊緊的抱著,聽著她時有時無的呼吸,將溫熱的臉,貼上了她冰冷的額頭。
“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可以完全交給我處理,這種尚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不許再做了。”
翩若都快要睡著了,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冥夜離的話,她虛弱的勾起了唇角,“可是你是國師大人啊,為了我一個,便染上了紅塵濁氣,那我豈不是成為了千古罪人?”
翩若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冥夜離在她的額上輕輕的磨蹭。
他似乎,越來越愛她了!
愛,這個字,曾幾何時,他隻覺得,是世界上最為可笑的字眼。
這個字眼,卻因為她,而重新變得彌足珍貴。
冥夜離將翩若抱起,推門出了廂房。
上官戰海和翩若手底下一行人,皆守在門外,見到國師大人將他們家姐抱了出來,心內不可謂不震驚,不可謂不忐忑。
上官戰海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家長,他壯著膽子問道:“國師大人,您這是?”
冥夜離淡淡的掃過視線,看著那一張張殷切的臉,淡然的道:“這裏並不適合養傷,我帶若兒去別處幾。”
上官戰海恍然大悟,“可是,七公子已經回去為若兒配藥了,若是您帶走了若兒,那藥?”
配好了之後,該送到哪裏去?
剩下的話,上官戰海沒有出來,但是冥夜離依舊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知道翩若的空間之力究竟有何種神奇的能力,那解藥,要與不要,與翩若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影響。
更何況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七公子,對他的若兒似乎目的不純。
……
冥夜離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本座屆時自會還你們一個健康活潑的若兒,國公大人又何須憂心?”
上官戰海在心中暗罵道自己傻,質疑國師大饒能力,不是傻,是什麼?
“是,有國師大人在,我等十分放心。”
於是,冥夜離光明正大,順理成章,大搖大擺的將自家媳婦兒帶去了溫山香榭,七公子配好解藥過來的時候,毫無意外的撲了個空。
月光皎潔,白凰慵懶的伏在飛旋的屋簷之上,半闔著潔白的眸子假寐。
冥夜離心翼翼的將翩若放進了溫泉池中,自己也跟著和衣進去,緊緊的摟著翩若,任由蒸騰的泉水為翩若治療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