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來,翩若收到的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便是,上官謙奕體內的餘毒已經清了。
心中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下,她想,她能夠放心的離開了。
隻是,如今這京都之中,一片混亂,也不知冥夜離能不能馬上離開?
帝麟駕崩的突然,帝墨寒終日焦頭爛額,處處都需要他操持打點,忙的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櫻
洛優因為傷心過度,自帝麟死的那一日起,便一病不起。
修繕皇宮,乃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工程,雅苑實在是太,安頓不下宮內眾多人。
帝墨寒便下令,將裁剪了一半的宮人,再命人迅速將京都附近的幾座皇家別院檢修一番,待七七四十九日,帝麟下葬之後,便將宮中的太妃、太嬪們全部都安置去皇家別院。
葬禮的大事宜,雖有禮部代勞,還有錦王和閔王從旁協助,但是還是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帝墨寒敲定。
至於平王,已經被帝墨寒軟禁,隻等葬禮一過,便會被送去平城,永世不得歸京。
帝墨寒初次上手政務,諸多不順,朝中的那些老人,個個倚老賣老,處處給他添堵。
都一朝子一朝臣,太子即將登基,自然會培養一部分自己手底下的人,從前的那些手握實權的官員們,一個兩個的,生怕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剝削,自然都端著架子,要在即將上任的新帝麵前,刷足存在感,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不僅如此,眼看鑲王的刑期在即,在這種緊要關頭,朝中的大臣,竟然還分成了兩派。
鑲王黨羽,賊心不死,冠冕堂皇的什麼,鑲王乃是先皇唯一胞弟,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太子還未登帝位,根基不穩,若是執意不顧念血脈親情,要斬皇叔,怕是會引起民心動蕩,落得個冷血無情的名聲。
以洛氏為首的太子黨,對此番言辭,不噱一置,言道:“若非鑲王,陛下不會英年駕崩,此番京都的劫難,罪魁禍首,便是鑲王,他已然成了亓月毒瘤,此瘤若不盡早去除,遲早會成為亓月的心頭大患。”
實則,大患已成。
鑲王人在牢獄,十萬大軍,盡數成為戰俘,但他的羽翼依舊肆無忌憚,在朝中流竄。
帝墨寒並未正式登基,如今處理一切政務,也不過是暫代。
大局未穩,那些黨羽,他隻能一筆一劃盡數記錄在本本上,待大局已定之後,再來一個一個的料理。
上官家向來與鑲王府不穆,自然是站在帝墨寒這一邊的。
隻是,帝麟駕崩之後,帝墨寒便下了一道明旨,不惜一切代價,捉拿上官翩舞。
沒兩日,上官翩舞縱火燒了皇宮的事情,便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上官翩舞雖然不是上官家的親生骨血,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對外公布過,在外饒眼底,即便上官翩舞與上官家從來都不是一條心,關係如履薄冰,但是上官家依舊處於眾矢之的。
好在上官翩若滅火有功,救了護國公府一難。
此後,京都之中的百姓,更加崇拜上官府的二姐,將她奉為了真正的九神女,是整個大陸,唯一能夠與國師大人比肩的存在。
誦經三日期滿,冥夜離回了神殿,留下了祭司守靈。
他歸心似箭。